【186章】必须杀掉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莫怪我嘴厉抛下绅士面具，你身为和我一样的旧贵族，却连舞都不能好好跳，你想如何？我早该准备好一个大尺寸相框把你收入囊中，别忘了我在哪都能找到你。”

约瑟夫俯下身，面朝艾里德轻声道，他可能是兴师问罪。

旋转，旋转，再旋转，约瑟夫又开始换上他那副温和嘴脸，眼里的不屑却刺痛了艾里德的眼。他简直像极了偏执疯子，他回到从前了吗？又热衷收集灵魂了吗？又对女士表面绅士，因女士不从又像猛兽一样把她们死死抓住，控制住吗？

艾里德不知道，她只能摆出一副苛刻模样，来应对约瑟夫的不屑：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很抱歉，先生，我是游吟诗人兼神秘学者，在我学习巫术的期间，别人都把我当男儿看，全然不关注我会不会跳舞。在我出门作诗又旅行期间，别人看我是女孩，就一直关注我自身道德、私生活和礼仪方面问题八卦，全然不看我作诗几首，花不花里胡哨有没有深度，我出席场合不多，更甚不会跳舞。我一直坚持遵从内心，我从心理上已经成为了一个随性的粗人，若是您不喜欢和我跳舞，您大可以说出来。”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不会说出来的，小姐，您的舞姿别有一番风味。”

约瑟夫笑起来。

呵呵笑啊，她等下跳完舞要做什么呢？杀掉杰克，他手上掌握了太多关于她、他们的信息，他肯定在庄园主办公室的某个踏板上拿到资料。杀掉杰克，偷偷杀掉，这会给其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没有人起疑，没有人阻止，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如果发现了杰克的尸体，她跳了海，他们会不会起疑？绝对会的，他们必定在她与约瑟夫两人之间徘徊，船长和女巫又出来主持局面，船长大获全胜了！船长一定会感谢他们，可约瑟夫不会这么想，海盗巫医枪手以及船匠船舵手等不会这么想，如果有人已经来到了里世界，他们更加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她是个疯子，是个精神病，是个蠢货。

到时，没有谁为她脱罪，太多间接证据成为供词了，庄园主呢？他会不会问：庄园里的法则是丛林法则吗？弱肉强食吗？应该是的，到时候她杀掉约瑟夫的好友，他会恨她吗？会，可是他的好朋友惹她了，一不小心，稍稍微微，差一点点招惹到她了。如果不杀掉，她的所有事情会像地窖里面埋葬的尸体一样迟早暴露在阳光下！

她第一次见到尸体不上十岁。

第一次杀死人不上十岁，太老于世故了，超于世故了。

有时候她会梦到尸体。

现在她天天会梦到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会变成尸体，假人吗？

其实距离看见死人的日子并不远。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快要恨透你了。”

曲终了，舞停了，艾里德开口说了，她像橱窗里的假人，德国古董娃娃，原本健康活力全部消失了，只剩下虚无和恐惧。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晚一点我还会来找你。”

德国古董娃娃，橱窗里的假人说。她机械性踏着步，在一片掌声中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