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冷吹,冷雨冲刷不知多久,午夜死亡,雨水逝去,终于停止。云层散开,清爽之风于耳边呼啸,带走湿热洋流,阳光从东边洒落。
艾里德握紧了约瑟夫的手,站在雨后浪涌水汽飞扬的这寸阳光中。船只离海眼不远了。她的视角从海眼转向海市瞬楼,这跳舞的红鬼头能把人吞噬。
她转头,朝约瑟夫简单粗暴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戒指。”
约瑟夫蹙眉,而后眉头逐渐舒展开,他很快便微笑,在这紧要关头不禁笑出声: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小姐,在我们脚下有十一个水手把船客关进牢房,在甲板上有五个海盗搜寻剩余逃船者,海盗枪手与鬼搏斗。你也听到了,我们先放救生圈,然后再说,我们时间不多。”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戒指。”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说了,先放救生圈。”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戒指。”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要让我抢你的东西。”
克利切·皮尔森“你们在干什么!”
海盗远望者冲过来,擦亮自己的独眼镜片,尖叫,
克利切·皮尔森“你们在干什么!”
弗雷迪·莱利“闭上你的嘴,皮尔森,等下船长听见你叫的这么大声保准让女巫做法要你一路尖叫到拉莱耶。”
海盗领航员一拳就打掉了远望者的帽子,虽然不痛,但远望者的头发如潮湿的鸡窝一般在众人眼前呈现。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抱歉,先生们,我们要跳船。”
艾里德丢下两个救生圈,靠近小孩高的栏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如果你们再大喊,我就跳下去。”
克利切·皮尔森“我们就会通知新副手开启十八门炮把你们轰成碎片。”
远望者捡起自己的帽子,掏出自己的弯刀,箭步冲刺,他已经准备好犯下残暴的恶行,他是海盗,他犯下的恶行多的是,宝藏岛的土著被他们友好的待遇给个个剥皮了呢。
海盗领航员也靠在了栏杆上,勾起嘴角准备看疯狗与疯狗的又一场恶斗,他高兴得不得了,艾里德在他看来就是个蠢货,明明这么接近宝藏她还要临阵逃脱,还要拉这个白人下水,这是什么成分——傻狗成分。现在,傻狗得让人解决,尤其是装逼哗众取宠的傻狗。他看她不顺眼太久了,只不过碍于身份无法做出使坏行动。只是可怜了皮尔森这个讨厌鬼,他不该这么冲动,不过船长下令了杀无赦,这也没什么问题。总而言之,他很乐意看见傻狗被杀死。
但他勾起的嘴角瞬间僵在了顶点。
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恐惧飘进了体内的幽暗空洞,他能共同临听此刻海啸所产生的轰隆生响。
船只悲鸣了一下,甲班血流成河,盛开黏腻的红浆。远望者看起来好像被肢解了,被砍得支离破碎,凭空炸成浆糊。在他最后的余视下看到的是艾里德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投射梅塔特隆印章的画面。
艾里德挡在约瑟夫身前,裂开嘴,发出压抑的笑声。眼中闪烁着针刺般残忍的光芒。
谢谢你,朋友,这正是我需要的。
SHUBISHNIGARRAB!
这无法解读的字在领航员临死前的幻觉中呈现,阴影用麻绳勒住他的咽喉,心口鲜血从一根指头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