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玛尔塔感觉自己背后有人。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她感觉自己背后有人告诉她,该采集什么,该避开什么,该用什么挖树蜡更快些,该走向哪里更安全。它甚至告诉她进入未知的洞穴,那里的水流有一堆从地下深处渗出来的漂亮小碎石,回去给路易的祭坛做装饰,但是那里的水池里面有一个深渊……
真是的,搞什么啊?
她从来不是喜欢回头看的人,但现在她回头再看一次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谁?”
玛尔塔·贝坦菲尔发问。她用捡来的麻草绑了一个大袋子,背着满满的东西在身上,被荆棘划破衣服而露出了肌肉,光线让她皮肤在暮色下发光。丁达尔效应下,灰尘无规律起伏,散射光线使密林变得朦胧模糊。
她的声音也朦胧模糊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不像以往那般坚毅:
玛尔塔·贝坦菲尔“请不要伤害我……请……”
——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依您多年经验来看,这编的合不合适?”
约瑟夫真是个大笨蛋!
听听这冷傲中带着点谄媚的语气,看看这卑躬屈膝的身段,看看我在削木头时他凑过来往我眼轻轻这一看!难道我真的是罗马帝国永恒之城大教皇吗?难道他真的是个商队头子吗?就算是我也不能接受他这丑陋的赠礼啊!
路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编得很好,能用就行。”
路易嘴角向后拉扯,眼睛避开他的视线,神色毫无波澜,嘴里话锋潇洒转移——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等玛尔塔回来我就会摆个祭坛,问问我的指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罢,她摸着自己的倒十字,另一只手再次做起了那个手势。
——
奥尔菲斯面对面前这一堆手稿咬牙切齿,他整理了一个月,思绪还是没有理清。
旁边那个乌鸦头怪物还一直在嘲笑他的无能。
所罗门—亚蒙“我说,我奉劝你少搞点这种愚蠢的小说,你每搞一次,我们就要遭殃一次。”
奥尔菲斯懊恼地扶额,自动把他说的话忽略掉,他正烦的要命:
庄园主—奥尔菲斯“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我也奉劝你把你的臭鸟嘴闭上。”
所罗门—亚蒙“就不闭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亚蒙吐着舌头,口水喷了奥尔菲斯一脸。
庄园主—奥尔菲斯“闭嘴啊!你不要老是蹲在我身边了!不然我真的找不到破解方法。”
奥尔菲斯在天空云朵上步步退后,努力遮挡着自己的脸,亚蒙紧跟而上——
所罗门—亚蒙“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庄园主—奥尔菲斯“难道你在看别人生孩子的时候你不觉得很害羞吗?”
所罗门—亚蒙“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庄园主—奥尔菲斯“你不害羞,我害羞!”
所罗门—亚蒙“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庄园主—奥尔菲斯“再发疯我就把你的鸟嘴献给上帝!”
亚蒙非常愉快地闭嘴了,他摇身一变立马成了人形,黑发挽冠,上衣下裳,正红广袖宽袍,这次变成了一位华夏宋朝文人。他摇着桃花扇,着实风度翩翩。
奥尔菲斯:“……”
所罗门—亚蒙“这一次的故事将接近尾声了,来谈谈正事吧。”
奥尔菲斯沉吟片刻,后招手让空中怪物变椅飞来,往上一坐,面容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