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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章】离开

第五人格—世人皆无法永生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来,拉着我。”

玛尔塔伸出手,想把他从森林滑坡上拉下来,她此时回头远远看了一眼艾里德的尸体,她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约瑟夫——不需要把她带走吗——有时候把事实说清楚显得不太礼貌,她问不出口,如果她现在问约瑟夫——她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忍不住要哭。

没有想到一起生活这么久的同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玛尔塔忍住眼泪,低头不去看约瑟夫,上次遇到这事还是很久以前。不是亨利,也不是玛尔塔的那时候。

她的家人还在……

约瑟夫抓住她的手下了坡,凝视玛尔塔的眼睛,片刻后向她道歉: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对不起,就让她永远留在这里吧。”

玛尔塔·贝坦菲尔“是因为带着太麻烦的缘故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是。”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是为什么啊!”

玛尔塔真的哭了,她哭了,眼泪直往下流,她从没感觉过这么心痛。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明白,她和艾里德没有过多接触,为什么她就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哭泣呢?她感觉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抓住她的心问:你的心还在吗?或者是她觉得——艾里德小姐真的很可怜啊,她太可怜了,像一只刚被主人随意抛弃又在街上被呼啸而过的马车碾死的可怜小狗。

玛尔塔任由几乎失控的焦虑心情到处发狂,她再次颤抖着问为什么:

玛尔塔·贝坦菲尔“为什么啊……”

她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要抑制住失控的心。但是当她再看一眼艾里德的尸体,就觉得自己前功尽弃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对不起,我不想看见她。我爱她,但是我再也不想看见她……如果她还活着,我会让她站在我身边任我保护并且说“我爱你,注意安全”,但是她死了,她不在了,生活里到处都充斥着她不在的气息,我想忘掉她。”

约瑟夫在玛尔塔的哭泣声里如实回答。“我需要忘掉这段破麻袋似的恋情,这会让情况稍微好一点。”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们都要忘掉她是吗!她真的好可怜!”

玛尔塔流着眼泪诉控着,愤怒地抹掉眼泪,一把揪住约瑟夫的领子,

玛尔塔·贝坦菲尔“为什么要这样做!!”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已经如实回答了。”

约瑟夫心平气和道。

玛尔塔·贝坦菲尔“滚!”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

玛尔塔把约瑟夫狠狠推开,约瑟夫顺势撞到灌木丛上,接着玛尔塔用力踹了他胸膛一脚,“你不配拥有她的爱,你也不配让我弄脏手!”

约瑟夫绝望地看着这一切,静静目视玛尔塔离开,过了很久,他才从灌木丛里坐起来。此时他身上衣物多处被树枝划破口,连他俊俏的脸也被划了几道血痕。

他坐在地上反思了很久。

大抵是做这些梦或者度过她不在的日子让他觉得烦厌了,他不清楚这样做是否正确,但他不想再看见她。人总是会自己编出一套谎言的,就比如,他自己安慰自己:这样是为我们两个人好,她单纯得让人心疼,一旦她想要靠近某个人,她就会做一系列不符合常规的蠢事,最终伤害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忘掉她和她的死亡是这场游戏最好的结局。

生出这种想法的原因就好比她说的那句:你是我的伤。

既然我是你的伤口,那我离开你,让你无忧无虑快乐地生活在梦境吧,也许放手是最好的结局,是吗?

所以,我想离开,你允许吗?约瑟夫没有像以前那样的自问自答,只是单纯向她发出一个询问。他觉得艾里德肯定会答应的。不过他发誓,如果她能回来的话,他和她就永远也不会分开。

约瑟夫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艾里德的尸体,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摸了摸脸,冰凉的泪水在他脏手里打着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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