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奈尔“埃米尔怎么样了？”
嘴上说着，薇拉直接进入心理学家梅斯默女士的功能室，在一处向阳的胡桃木桌旁坐下，把手中最新研发的“”摩涅莫绪涅”药剂放置在身侧的工作台上，转头看向埃米尔，读懂了他脸上流露出的认真又努力的表情。她突然有些不忍告诉他真正的事实。算了，即使告诉了，他也听不懂，他的智力宛若儿童，只能稍微说出一点话。他笨得可怕，什么也不懂。
艾达·梅斯默皱眉，前往放置咖啡壶的左桌台上，为自己和薇拉倒了一杯咖啡，分别放了四块方糖。不多不少。然后把咖啡端过来，坐在薇拉的对面。
艾达·梅斯默“埃米尔吗，托上帝的福，他的头隔五天会疼一次，间隔时间比上次短了不少。昨天玛格丽莎过来我这里，用她蹩脚的伦敦官话把我昏天黑地地骂一顿。她可是个荷兰人，但她为了能气着我，还是打起了官腔。她说她不忍心看到埃米尔跟我受苦，她说我就是个自视清高的傻瓜，以及诸如此类的云云。我听了只想笑。”
当然，薇拉也知道艾达说的“诸如此类云云”里玛格丽莎·泽莱，那个舞女到底说了什么，昨天玛格丽莎来到梅斯默女士功能室前疯狂敲门，骂起人的嗓门比山洞还大：你尽是在做这种坏事工作了，梅斯默，我告诉你，我能真切体会到埃米尔的痛苦！梅斯默，你老把埃米尔像村汉似的住在家里，更确切地说，你老把他像牛马似的关在家里。你说，这像话吗？就算法官来啦，我也要大声地控诉你对一个自由的男人的不公！你就把埃米尔当牛马似地养着吗？就算你养匹马也比他养得还要好些，它还能跑，还能锻炼，吃草粮，但你看埃米尔，你看他瘦得跟什么一样了？比杰克还要像一把骨头！他在你手下得了什么好处？别给我说是你让他白白地傻长，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个笨蛋！傻瓜！大大的傻瓜！
薇拉·奈尔“但是，你的手术太过超前和大胆，这种结果你应该能预料到，梅斯默。”
薇拉耐心地给她指出自己的问题，
薇拉·奈尔“他是你的爱人，我知道，你想过要为他的未来负责吗？若是你的康复治疗反而在往反方向发展呢？那你之前进行的实验就打水漂啦——梅斯默，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事实！”
艾达·梅斯默“我会对他负责。”
艾达默然地注视薇拉闪烁的紫眼睛。
薇拉·奈尔“梅斯默……艾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是我朋友啊……”
薇拉开始叹气。她感觉所有的事情就像安排好了一样发生在自已眼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是撕碎艾达·梅斯默日，明天就是辱骂薇拉·奈尔周，然后呢？接下来呢？老天可能会把所有的访客轮流来一遍，宛若他诸加于亚当的惩罚，把他们折腾得半死不活，以此来满足他变态又操蛋的好奇心。
艾达看薇拉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戚然，她转头，用闪烁的目光凝视在病床上写字的埃米尔。埃米尔还是那个呆呆傻傻的模样，笨笨的，惹人心疼。她应该保护好他，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许对埃米尔说什么过重的话，更别说伤害他，如果有人敢伤害他，艾达拼上性命也要把他给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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