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下楼来到厨房,拿起茶壶,摆上几块巧克力饼干,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壁橱里拎出一个大陶瓷杯,撕开茶包放在里面,泡上一杯热的伯爵红茶,放上奶和糖。给玛格丽莎,她需要这些,这些对她的心情有好处,艾格想。
他望向窗外的暴雨,附近的一栋建筑覆满常春藤沙沙作响。冷杉树的阴影投射入屋,棕红色暗调,适合作画。近几天都在下雨,雨停之后间隔几小时又继续开始下一次。听说艾玛的花园遭了殃,意外得知她在角落发现了一些关于她的线索,不知是真是假,在此之后,艾玛打算明早起床后带把雨伞去花园整理那些残花败柳,她说这场暴雨摧枯拉朽地把那些花全部都折腾了一遍,真是可悲,花园里面有艾格喜欢的花。监管者裘克最近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舞女,米兰达受众人讨厌,佣兵寄给他一封骂人的信,空军对他暗生情愫,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眼下要处理的最棘手的事就是安抚一下哭泣的玛格丽莎。
艾格默默清点了一下食物,端起摆满茶点的餐盘,用脚撩开门,走出厨房,往三楼走去。
艾格虽然高傲冷漠,但他并不冷酷无情,在关键时刻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便会权衡利弊作出对他来说十分满意的最优选择,这是他的习惯。
玛格丽莎逐渐哭不出来了,她呜呜的哭泣声变成细碎的抽噎声,艾格感觉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兔,需要有人安抚。
艾格·瓦尔登“先喝点茶吧。”
艾格端起餐盘走到她面前,拿出手帕让这个昔日当红舞女娜塔莉抹眼泪。
艾格·瓦尔登“你状态不好。”
这是一个肯定句。
玛格丽莎·泽莱“谢……谢谢……”
玛格丽莎犹豫片刻,接过艾格的手帕,胡乱地抹脸,然后打算还给他。
艾格皱紧眉头:
艾格·瓦尔登“我不需要了,送给你吧。”
听完这话后玛格丽莎瞬间红了脸,这是在嫌弃她吗?但她仍保持柔弱,脸色煞白,攥紧手帕塞入口袋。柔心弱骨模样更添我见犹怜。
她喝了一口茶。
玛格丽莎·泽莱“谢谢你,瓦尔登……我心情有些不好,可以去我房间和我谈一谈吗?”
楚楚可怜的语气,她很懂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女人的武器来进行伪装和攻击。
这一一场意外的邀约。艾格断然下了定义,他本想转头就走,但当他看见玛格丽莎眼底渗出的泪水,他犹豫了。
这是一个昔日对驯兽艺术和歌舞演唱有过贡献的女人,年龄比他大,阅历颇深,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他认为自己应该和她做一个好朋友,她比起自己的老师显然要好交流多,如果他现在抛下冰冷如刀的语言转身离开他敢肯定玛格丽莎并不会挽留他而且也不会说出反对的话,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现在应该掉头就走,但他的古怪、偏执的自尊和对艺术的执着并不允许他这样做,不够绅士,太过粗暴,不符合艺术家的形象,而且少了一个参考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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