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心想,彦佑查到了百草园现场的仙子,她就去查没到现场的仙子,说不定有收获。
她不想去面对润玉,还在当鸵鸟呢!
哪知,回头便撞上润玉。魇兽也在,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
穗禾不知道,他是去而复返,还是仅出了园门,在门口守株待兔。总之,他定是有话与她说。穗禾垂下脑袋,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
润玉“你就那样讨厌我吗?”
半天,润玉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润玉“你明知道,那昙花......”
润玉说不下去,只叹气。
润玉“知道又如何,你也不会在乎。当然,可以肆意糟蹋。”
说着,背过身去,留给穗禾一个冷酷的背影。
润玉“你走吧!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穗禾“真的!”
润玉终于肯放她走了,穗禾喜上眉梢。
一拳打到棉花上,润玉气恼。
润玉“赶紧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对穗禾来说,无疑福音,只是......
穗禾“就算要走,也要先把那个损毁昙花的人就出来。本公主可不想破坏自己,维持了一千多年,爱花如命的人设。”
穗禾“代价太大,穗禾承受不来。”
这番话,听着倒是诚意十足,难道自己误会了她。润玉转身,狐疑打量穗禾。
穗禾上前一步,向他请命。
穗禾“大殿见谅,莫怪穗禾插手璇玑宫的内务。实在是那个人太可恶了,穗禾无法原谅。”
一番心思都扑在花上,哪里把他放在心上。润玉算是看透穗禾,凉薄一笑,道。
润玉“公主请自便。”
穗禾可不管润玉说得话有多刺耳,还好心安慰润玉道。
穗禾"穗禾一定会找出那个人,大殿且安心等消息吧!"
说完,就走了。
深思熟虑之后,润玉追上穗禾。
润玉“本殿且看你,如何办此案?”
这是不放心她,怕她祸害他的璇玑宫。穗禾无所谓地挑挑眉头。就算在他眼皮底下,她该做的还是要做,无所畏惧。
二人并肩去了七政殿。早接到润玉的传话,彦佑很快就将璇玑宫所有仙子集齐到七政殿。
润玉,穗禾,彦佑成鼎足之势,坐在上首。
下首,仙子们按照彦佑安排好的次序,一个个上前,交待昨晚的行程。
其实,也没什么可交待的。大家都是,下午酉时,用过晚膳后来七政殿值夜。巳时未到,至百草园,午时过半,回了七政殿,次日寅时各自归居所休息。大家都是一起行动的,并无落单,除了,邝露,中间有段时间不见人,不知到哪里去了。子时又回到了大家中间,与大家一起赏了昙花,后来一起回了七政殿。
其实,大家晚上都接近过昙花。谁都有动手脚的可能,只是邝露中途离开,显得特别可疑。
邝露自己交待。
中途离开,去了岁和殿,和温雪说了一会儿话。温雪戏言,以昙花为题,便还是返了百草园,与大家一起赏了昙花。
润玉看了穗禾一眼,意味深长,穗禾一脸无所谓,她又没欺负他的小露珠。润玉问邝露。
润玉“昨夜,你与温雪相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邝露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一五一十地交待。
旷露“回大殿下。昨夜,邝露去时,温雪姑姑正在捣药。还......”
邝露忍不住看了穗禾一眼,穗禾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
旷露“向邝露,展示了花界才有的夜幽藤。邝露第一次见夜幽藤,出于好奇,便问了许多关于夜幽藤的问题。温雪姑姑,懂得真多,人也很好。她向邝露详细地说明了夜幽藤的生长习性,药用价值等。”
邝露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崇拜一下穗禾。
眼眸中透露出沉思,润玉直切要害。
润玉“她可与你说过,夜幽藤生长迅速,习性霸道,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邝露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旷露“说过!”
润玉斜眼看穗禾。若是真是邝露所为,穗禾便有诱导犯罪的嫌疑。穗禾是什么人,心机深沉,精于算计,做事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穗禾一派淡定。她没做过,邝露也没做过。润玉再怀疑她们俩,也只是揣测,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
润玉沉声问。
润玉“你可有偷偷将夜幽藤带出岁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