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没有天后,水神一家搬回了天界。
继锦觅爬栖梧宫墙头被水神拎回洛湘府后,水神给锦觅下了禁制,让她不得靠近栖梧宫。
只要锦觅一动去栖梧宫念头,就会被画地为牢,圈起来。
锦觅试了几次后,就再也不敢动去栖梧宫的念头了。
锦觅思念旭凤,每天茶不思饭不想。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锦觅每日愁眉苦脸,再无笑颜。风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风神埋怨水神将锦觅管制得太严。
水神也是有苦难言。
洛霖“你没听见,近来锦觅在天界的风评有多差吗?”
洛霖“哪些不堪入耳的话用在锦觅身上,我心里真难受。”
风神也是愤然。
凌秀“锦觅做错了什么?她心悦一直是火神。与夜神的婚约是天帝一厢情愿赐下的。她就没点过头,承认过夜神这未婚夫。”
凌秀“天界风言风语,就传锦觅不知廉耻,与大殿下有婚约在身,还要去勾引二殿下。”
水神揉揉眉心道。
洛霖“是我没用,无法说服天帝下旨退掉这门婚约。”
风神向来直言直语,对天大骂。
凌秀“我看无耻得是他们才对!”
苍穹响过一个闷雷。水神安抚风神。
洛霖“你带锦觅下界去避避闲,这里,交给我。”
洛霖“哪怕拼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这桩不合理的婚事退掉。”
润玉,旭凤什么样的人品,二人都心里有数了。默契地,都更倾向于旭凤。觉得真正能带给锦觅幸福的人是旭凤。况且,锦觅喜欢也是旭凤。
凌秀“慢慢来,你也不要操之过急。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拖一拖。”
风神看水神真急,安慰他道。
凌秀“梓芬已经是个遗憾了。我们要为觅儿争取幸福。让觅儿嫁给真正爱她,心疼她的人。”
商量好后,二人分头行动。
风神带锦觅下界散心。她怕锦觅再这样把自己关着,迟早变成第二个梓芬。
凌秀她本来是凌寒尽欢的木芙蓉啊!
水神继续找机会向天帝进言。
天帝还是一如既往地避而不谈,或者,干脆转移话题,抨击水神太过幼稚理想。
润玉,锦觅婚期将近,每日被关在栖梧宫的旭凤,也是十分焦急。
天帝哪里讲不通。润玉也和他一样,根本无法自己做主。他好像只有抢亲,带锦觅离开 天界这一途了。
这种情况下,多日不见的穗禾来了。
她身后还跟了一人。
旭凤立时认出,他就是奉天后之命,在人间刺杀锦觅的灭灵族后人,奇鸢。
卞城公主鎏英为找他,栖梧宫都来了三次了。旭凤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这不,他们前脚刚踏进栖梧宫,鎏英后脚就来了,像是约好了一般。
几番胡搅蛮缠,鎏英带走了奇鸢。
旭凤看穗禾久久目送奇鸢背影,调侃她道。
旭凤“你不会对他日久生情了吧!”
穗禾回头看旭凤,坦然一笑。
穗禾“他是灭灵族后人,在外行走,多有不便。”
旭凤眼里精光一闪,问。
旭凤“只是这样吗?”
他认识的穗禾,可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也要关心的人。
穗禾摊掌,一朵白色凤凰花从假山后飞出来,落在穗禾的掌心。穗禾施法,让淡蓝色火苗,包裹着它舞蹈。白色的凤凰花,被长长的火舌舔舐,也显得极为妖娆。
可惜,几息之间,凤凰花不胜火的热情,化为了灰烬。
穗禾叹息。
穗禾“当初若不是他,我可能就如这朵凤凰花湮灭在那场大火里了。”
旭凤心里一紧。
旭凤“是我母神!”
穗禾没有否认。
穗禾“你道我如何知道,先天后逼先花神跳临渊台。因为,此乃我亲眼所见。”
旭凤颤声道。
旭凤“所以,母神要杀你灭口。”
穗禾将白凤凰花的灰烬,扬在风中。
旭凤自顾自道。
旭凤“后来,她为何又没有?是不是……”
她做了更加残忍的事情,控制住了穗禾,不再有后顾之忧。
旭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扳着穗禾的臂弯问。
旭凤“母神对你做了什么?”
原来,穗禾杀他母神,完全是为了自救。
穗禾展望天空,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如脱笼之鸟。风轻云淡地道。
穗禾“没事了,都过去了。”
怎会没事?
旭凤看她,用悲悯的眼神。
她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
旭凤决定把穗禾的身世隐瞒到底。
穗禾“你知道,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找到我的生身父母。我也想做一个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像锦觅和邝露一般。”
穗禾“想法很幼稚。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穗禾很认真地规划她的未来。
旭凤险些哗地一声哭出来。
因为,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旭凤不要发现真相,千万不要。
旭凤在心里为穗禾祈祷,千千万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