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忆

陈留相传在抗战时期，爷爷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那会战争的硝烟弥漫着整个中国，爷爷的父亲带着爷爷逃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里，回想起那片的环境至今还让爷爷毛骨悚然，村庄坐落在四面环山的低谷带，村庄像是一个被笼罩在一口大钟的凶兽，时常村落的上方会飘来一片片大乌云，像是一张凶神恶煞的鬼脸在朝着你笑，村庄唯一的出口小路有一片竹林挡着阳光，村落死气沉沉，尤其到了黑夜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山上的乱坟像是一个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柴堆里火苗的弱光折射在爷爷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沧桑。我跟姐姐和大哥围坐在爷爷的身旁，满是好奇惊恐，迫不及待的问爷爷后来发生的事情。 爷爷补上一口烟袋，接着说着下面不可思议的故事。 因为爷爷从小被算命的先生说是龙凤眼出生，又称为阴阳眼，想收爷爷为徒弟，好一传衣钵，而爷爷的师傅听说是一个湘西道士，常常夜里运尸赶路，有一身辟邪驱魔的本领，加上爷爷天生就对这一行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就传承下来，遂被村里的人称为刘半仙。 记得爷爷说，他跟太爷爷刚来村庄的时候，村里只有八九户人家，太爷爷希望村民可以收留他们，因为爷爷快饿死了，已经没有力气再赶路了。正当村民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佝偻着背，一张被寒风久经吹打蜡红的脸，手里还在哆嗦的拄着拐棍，眼光上下打量着太爷爷。 “你们是哪里人？我们这里常年与世隔绝，为了躲避战乱，村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和地方容留你们了，再说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把祸事引来。村长的眼光上下四处打量着，突然目光定格在山上。 我们也是从北方逃难到这里的，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路上还遇到了土匪，一路悄悄摸摸的偷跑到你们这里来，我孩子快已经没气了，你们就行行好吧，救救我们吧。 村民们一股脑的围过来看热闹，这一听说这附近有土匪的迹象，像炸开了的锅，纷纷七嘴八舌的要赶太爷爷走，说是怕引来了祸事连累大家。 这时，体力不支的爷爷突然晕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嘴里一个劲的喊冷，老太爷急得没有办法了，为了救孩子，当着全村的面跪了下来，发哀似的嚎叫，“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正当手足无措的太爷爷绝望到极点的时候，从人堆中，探出一个头裹着红头巾，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的大婶。 “这是谁家的孩子，把他抱到我家去，看样子他病的不轻” 村里面有人就炸呼说：六婶，这是个外村人？ “外村人怎么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六婶早已看惯了村民 与村民之间的冷心冷面的面孔。 老者村长无奈的摇摇头，甩下一句，“遂他去吧，出了什么事你可是罪人”犀利的眼光又移到山坡上。“都散了吧” 六婶抱着爷爷就往自家走去，路上也不忘安慰老太爷。“放心吧！我家那口子是个满村乱跑的土郎中，他可以帮你看看这小家伙” 老太爷激动的泪流满面，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就像是亲人一样。老太爷打心底感激六婶的大恩大德。 后来，老太爷跟爷爷就住在了六婶的家里，天天帮着六婶打打下手，干干农活。 在爷爷的印象里六叔是个骨瘦如柴的郎中，为人老实憨厚，由于长年去别的村落走三十公里的路给村民看病，导致腿上也招了风寒，走路多少有点一瘸一拐的样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太爷跟爷爷日子也像往常一样，虽然一直饱受其他村名冷落异样的眼光，但是六婶的热情照顾也抵消了内心的失落感。 随着老太爷入乡随俗慢慢适应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但是村里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在慢慢改变我们老刘家的命运。 老太爷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这每家每户的人家，都是媳妇忙里忙外的，从来就没看见过男人，也就除了六婶的丈夫老往外跑看病以外，都很少回家。老太爷内心寻思着，“是不是都去参军打仗去了，或者难道都是他娘的寡妇”而且小孩子都不让上山，一提到上山摘果子吃，孩子们内心都憋着一股子恐惧，像是知道山上有狼会叼走他们似的。 老太爷的好奇心作祟。据爷爷的对太爷爷的回忆，说从小到大也就看过他父亲哭过一回，也就是爷爷快要饿死的那次，是真的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感觉到天快塌下来，自己再也顶不住了。老太爷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在一路领着爷爷逃避祸事的路上，也没少和那些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打交道。所以老太爷决定上山上去瞧瞧有什么秘密。 此时，天空中的夕阳快要下山了，大片红晕悄悄的没入藏在山后，小轻风吹着经由上山之路的竹林，沙沙沙~沙沙的作响，天渐渐阴沉下来，影子越拉越长，山坡上的乱坟杂乱交错，乌鸦成群的挂在树上。老太爷顿时咽下一口吐沫，此情此景，甚是吓人。”老子走南闯北大半辈子，竟被这一座座坟头吓得挪不开步子，到底山上有什么可怕的秘密”恐惧侵占了大脑。 就在这一不神的瞬间，夕阳完全落下，天空像是关了闸的房间，乌漆嘛黑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回去的路都看不清楚了”进退两难之间，老太爷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碎壳，只听大吼一声“啊啊啊”吓的不敢动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巧了的是，在一旁玩耍的爷爷，环看四周发现不见父亲的身影，便大哭起来！ 声音很快就传到了老太爷的耳朵里，心想“怕是华子出什么事了吧，那可不好，本来村名之间对他们的到来，心存仇视，怕是做出什么对华子不利的事情！此时的老太爷脑子里全是“华子，华子”把恐惧完全抛到脑后，大吼一声，从山半道冲向竹林，一路不只栽了多少跟头也记不清了。记得抱着爷爷的时候，脸肿的像一个西瓜一样，还留着鼻血，看到爷爷没事还傻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