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有人登门拜访了,阿苏勒现在是帝都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若是没有人拜访那才叫奇怪呢,玉真重新斟了一壶茶,看向来人,居然是帝师。
“帝师是何时来到?归尘竟无丝毫察觉。”阿苏勒站起来看向招呼都不打便堂而皇之走进来的帝师。
帝师并未过多解释,而是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朝着阿苏勒行了天驱才有的礼数:“铁甲依然在。”
阿苏勒看着倒这样的手势颇感亲切,不禁笑道:“帝师大人也是天驱?”
“一直都是,我们全家世代都是天驱,我十六岁承袭父亲的指套,至今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帝师请坐。”阿苏勒点头,让帝师入座,玉真端了茶杯放在帝师旁边的桌子上便退回了阿苏勒身旁。
帝师显然也知道阿苏勒把玉真看的极重,天驱的事情也不曾避讳着玉真,阿苏勒见帝师落座之后便道:“我还以为仅存的天驱都在南淮。”
“有一种说法不知道大宗主听说过没有,天驱如同野火是永远都灭不了的,一旦有战乱的阴影出现,就会有人手持鹰旗站出来。”
玉真听到此处,笑道:“天启皇室可是对天驱恨之入骨,怎会让天驱的人做陛下的老师呢?”
“皇室对我的身份并不清楚,但是陛下却一直都是知道的,陛下从小就敬佩英雄,在他的眼里,天驱武士从来都是天下的守护者。”帝师见是玉真问话也不曾有半点蔑视的态度,反而很是恭敬地回答,这让玉真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原来是因为先生,陛下才召我来的。”阿苏勒感叹道,若是帝师并非天驱武士,陛下也就并不会注意到他。
“不,这次却是公主殿下的意思。”未等阿苏勒把话说完,帝师便否定了阿苏勒。
听到公主殿下这四个字,玉真眸色一暗,刚刚自己还和阿苏勒讨论小舟的事情,怎么现在帝师也过来说小舟。
“此话怎讲?”玉真望向帝师。
“听闻大宗主拔剑的消息,公主殿下高兴地像个孩子,他说那个人一定会是陛下的臂膀,我从来没见过公主殿下笑的那么开心,所以与其说是陛下期待大宗主,不若说是公主殿下的期待影响了陛下……”
听着帝师的话每句都离不开公主殿下四个字,刚刚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咽了一口茶水便打断了帝师的话:“帝师此次前来并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吧?”
帝师听出玉真话里的不悦,随笑着岔开了话题:“有一位故人冒险潜入宫中,想见大宗主一面。”
正说着,从暗处走出来一人,此人正是翼天瞻,阿苏勒站了起来:“原来是铁皇大人。”
翼天瞻表情严肃,见着玉真在阿苏勒身边也不惊讶,只跪下行了天驱的礼数,玉真见是翼天瞻,想来他们是要商量很多重要的事情,玉真也没有心情听下去,便退了出去。
细细算了算,来帝都也有些时日了,当时救下姬野的时候曾让他找机会逃出流放的地点,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逃出来,还有羽然,她说她会找机会来看他们的,可如今也没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