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庄金锭一看前后窗户,就看见后窗上挡的棉被有人动了。再看傻儿子罗仁,两手托头趴在后窗户台,“呼噜、呼噜”着呢,她上前走去,“啪啪”就是一巴掌,问道:“你还睡呀?”其实,傻爷根本没睡,他看到娘来了趴在那装睡,挨了一巴掌,他把眼睁开了问道:“嗯!这是谁呀,人家正吃饺子呢,叫你给搅黄了,是娘啊!你怎么来啦!”庄金锭大怒问道:“哼!你就知道吃,你哥哥呢!”罗仁还没反应过来,然后说:“啊,我哥在屋里睡觉哪?”庄氏喝斥道:“胡说,连人影都没啦,是从你这儿跑出去的吧?”罗仁摇了摇头回答道:“嗯,啊,我不知道,可能是趁我睡着了,他就跑啦!反正我没睡觉,他不在屋了?”庄氏问道:“我不是不让你睡吗?”罗仁回答道:“我一宿没睡,天亮啦还不困么?我一困,就睡着了吧!”
“哎呀,我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庄金锭不能跟罗仁生真气,只能怨自己托付这么个不中用的傻儿子。真替罗通儿担心哪!眼泪顺着两腮就流下来了,罗仁见母亲哭了,他在旁边直说好话:“娘,都怪我这个儿子没用,没能看住哥哥,其实你不用着急,我哥出去不办坏事,他去夺个印去啦,你放心吧!他真把印夺来就当元帅了,我当先锋官该有多好啊!”傻子到底心实,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庄氏越听越不对,急忙问罗仁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傻子一听,这可坏啦,说漏嘴了,没有人告诉我,就是程铁牛来送的信,这怎么办?吓得他直“吭吭”:“哦,这——没人告诉我呀!”一直吞吞吐吐回答道,“没人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夺印的事。”这回,罗仁可真傻眼了,吱吱晤晤地说:“啊!他是,那个,是,是我自已琢磨的。”庄金锭有点不耐烦地说:“胡说,再不告诉为娘,娘可就真的生气了。”
罗仁别看傻,他最孝顺。“扑咚。”了一声就跪下了,说:“娘,你别生气,这是铁牛哥哥昨天夜里来送的信,说是夺了帅就去救皇帝,还给咱罗家争光,我一听谢也对呀,我就把我哥哥放出了。”嗬,这可好,一点没剩,全说出来了。气得庄金锭使出全身力气,“啪啪”就是一个嘴巴,说道:“好哇,你们这些小冤家,让你们气死为娘了。”
罗仁一只手捂着脸还一劲地哀求道:“娘呵,别生气,下回我再也不敢啦,还不行吗?”“啊,下回,这一回咱家就塌天啦。”庄夫人越想越生气,我明白了一辈子,今天却让傻儿子给糊弄了,便喊道:“来人呀!”“呼啦”过来好几个家人。庄氏吩咐道:“快把罗仁用铁链子给我锁起来,两头拴个磨盘,不准他离后花园一步。等以后,我再教训这个不肖子。”
“是。”家人们就把罗仁用链子给锁上了。“嘿嘿。这回完了,不能随便玩了。”回头冲庄氏夫人说:“娘啊,你锁起我,这倒没有什么,你就别再生气?等我哥挂了帅,我也跟着他当先锋官去。”庄氏大怒喝斥道:“好你个逆子呀,你还敢胡说,快滚回去,”罗仁叹了一口气地说:“哎,滚就滚。”就这样罗仁被锁在了后花园。
这个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秦胜珠老夫人听说罗通偷着跑了,她是又疼又怕呀!看见儿媳这么生气,也只好压了压心头怒火,过来解劝庄金锭。“儿媳啊,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生气,通儿不会出什么事,咱罗家祖祖辈辈都是武将家风,让罗通闯闯也好,我只是怕他年纪大小,咳,常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听天由命吧!”
庄金锭说:“娘,罗通这个逆子真要夺了这二路帅,你就忍心叫他领兵打仗吗?”秦老夫人道:“咳,我怎会忍心呢?可是他真要夺了帅印,太子命令他前去救驾,他不去又怎么办呢?”庄金锭说“娘啊,这个事得由你作主,就算是真的夺了帅印,咱和太子把话说明白,就说罗通这孩子太小,不要让他去,等他将来长大了再去为朝廷出力。”婆媳俩正在商量着呢,就听家人来报道:“外边有程咬金,尉迟恭还有丞相魏征陪着少爵主回府啦,少爵主是帽插金花,肩上十字披红,可威风啦!”
老少两个夫人都傻眼了,一听罗通帽插金花,肩上十字披红。知道是挂了二路元帅,虽然对这个事很生气,可是,程咬金、尉迟恭,特别是丞相魏征都来了,不能不请进来呀!秦老夫人在客房里等着,叫儿媳庄氏快快出府迎接。庄金锭接出二门,互相见了礼,大家一快来拜见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起身让他们坐下,魏征、程咬金、尉迟恭等依次都落了坐,程咬金道:“罗通啊,快快给祖母和母亲跪下磕头。”罗通‘扑嗵’了一声,双膝下跪,叫道:“祖母,娘,不肖之子,给您二老磕头了。”庄金锭咬着牙,一言不发,眼泪顺腮而下。秦老夫人,强忍心酸,擦了擦眼睛说:“通儿,近前来。”罗通拿膝盖当脚爬几步,来到祖母的跟前,叫声:“祖母!”一头就扎在了老人的怀里。秦老夫人双手搂住罗通,一会儿又捧起罗通的小脸看了又看,然后说道:“通儿,你去教军场夺帅印去了?”罗通回答道:“嗯,我去了。”秦老夫人问道:“你把二路帅印夺到手了吗?”罗通有些恐惧,只是“嗯”了一声,就把头低下了。程咬金一看罗通是害怕了,忙插言道:“哎呀,老夫人,你是没瞧见哪!罗通这孩子,有勇、有谋、武艺高强。”
尉迟恭也跟着说:“这孩子的功夫没白练,真是不错,别说是年轻的当中,就是在我们这些老将里也是少有的,你看,这不,太子殿下给罗通又披红又插了花。”秦老夫人看了看披红又摸了摸金花,不禁得感叹道:“咳!好哇。这也是我罗门有幸,祖上有德呀!不过,这孩子年龄太小哇,小小的年纪,怎么担起这么大的重任?别看他今日夺魁,也是他一时侥幸,真叫他领兵带将扫北救驾,恐怕也担当不了吧!到那时,岂不误了大事?他挂帅能行吗?”没等老夫人把话说完,程咬金抢过话题说:“罗通行啊,准能行吧。”秦老夫人瞪了程咬金一眼说:“你先坐下,等我把话说完。”秦老夫人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一席话,把大家说的目瞪口呆。
秦胜珠老夫人说:“程咬金哪,我知道你刚从前线回来搬救兵的,为了搭救陛下和众臣,你心急如焚,回朝来,你又是太子殿下的主心骨,能替太子殿下出谋划策,所以,有些事,我就得和你说,求你替老身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我们罗家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我们罗家两世的冤仇,都没有报,你义父罗艺和你兄弟罗成是怎么死的。你没有忘吧?我指望着罗通长大成人,将来好为罗家报仇,罗通年纪这么小,就要领兵挂帅,万一在疆场之上出点闪失,我罗家个人事小,一旦误了国家的大事,那还了得?我是求你在太子面前说说,再等罗通大几岁,再为国家出力报效不迟。”
程咬金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心里想道,得,这回不是弟妹庄金锭求情,而是秦胜珠老夫人亲自发话了,俺老程要反驳,又恐怕老人家生气!不反驳吧——这可怎么办哪?急得俺老程干嘎叭嘴,说不出话来。尉迟恭敬德是个实在人,说话也比较直爽,他看程咬金答不上话,急忙站起身来,说道:“老夫人,请你老人家恕我多嘴,我从年轻就在伍营之中,说话比较直。心里有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我看罗通这孩子的武艺真不错,别看他年龄不太确实很有智慧,也可说是,才智过人,凭他的武艺和心机,反正是比我们强得多。”老夫人把话接过去说:“反正你们这些当长辈的是夸他,其实,他还是个黄毛未退的乳臭未干的孩子,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罗通最担心的就是,怕祖母和母亲不让他挂帅扫北,一则是,怕误了国家大事,不能去牧羊城解救唐太宗李世民,再者说了。我已经夺魁挂了帅,太子李承乾亲自插花披红,现在又不去了。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吗?弄不好就有欺君之罪,这祸可就大了。所以急得他抓耳挠腮,头上直冒虚汗,两只眼睛恨不能喷出眶外,听祖母一个劲儿的说他小,怕他误了大事,他实在憋不住了。
且说,魏征说道:“罗通说得对啊,真乃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自古道:“英雄出于少年啊?……”秦老夫人一连串的问话,说得罗通将头低下,可是,心里不服气,眼睛直窥视着他祖母,不敢和祖母顶嘴,却小声地嘟嚷说:“我会用兵,我知道怎么当这个元帅。”秦老夫人知道罗通白天习文夜间练武,但不一定精通兵书,便默许了。魏征见秦老夫人默许了,回头问罗通道:“罗通啊,刚才你祖母所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担心你误了国家大事,不知你如何为帅,怎样调动三军,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罗通这个高兴劲儿就甭提啦,心里想道:魏老伯父真有办法,我想用这一招劝说祖母和娘亲,那我说给他们听听,也可能使奶奶放心不用为我担忧,想罢,笑呵呵地叫声:“老伯父,侄儿熟读兵书战策,为帅者必须具备,五才德,五才是,忠、信、智、通、仁,八,是,孝、悌、爱、怜、札、义、廉、耻。还要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中善人和,此乃三略也!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攻善守,静者,似风雷之势。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兵之道,变化多端,非常人可知也!”“用兵之道,不能拘于常理,必须随机应变,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随后罗通回答道:“元帅乃三军之首,举足轻重,关系到千军万马之安危,国家兴衰之命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重于泰山。因此,必须军纪严明,上下一心,令出必行,方能克敌制胜,如果元帅不懂用兵之过,不败则怪,以上是出元帅之道,不知对否,还望大伯父多多指教。”
魏征越听越高兴,乐得他眉开眼笑。接着又问过:“罗通,你能不能再将三略六韬的用兵之道,治军之法细说一遍。”罗通回答道:“伯父,侄儿我才疏学浅,知识浅薄,在老人家面前多有出丑,还请伯父大人多多指教,为帅者,必备三略六韬,胸藏十万甲,地吞百万兵,方可运筹帷握,决胜千里,一略天,知天文气象,或雨或风,应天时而动人和;二略地,晓地理,知山川、河流、峡谷、渠道,了如指掌,为战而守,为进而退,进出有路,退者有归;三略也,天时地利不如人和,通民情、民俗、民和,顺民众之意,知将士之心,或勇、或谋、或刚、或柔,量才而用,失民意则不可为帅。这就是为帅者的三略。”接着又一连串说完了三略六韬。
程咬金听入神啦!过了一会他回头问尉迟恭敬德道:“哎,大老黑,怎么样?罗通讲的这些兵与战策你懂吗?这回,开眼长见识了吧!”气得尉迟恭敬德心里骂程咬金,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不识字,不懂这玩意儿,他还来问我,这不是成心找我的难看吗?但尉迟恭敬德更有办法,他既不理程咬金,也不看程咬金,偷偷从桌子底下,伸过手来狠狠拧了程咬金一把,疼得程咬金直咧嘴,也不敢支声,秦老夫人个庄氏见程咬金又啮牙、又咧嘴,尽出洋相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也不好意思笑,只好装看不见。
魏征用眼直看着程咬金,心里想道,你是个大伯哥,当着弟妹的面出洋相也不怕失你身份。回过头来对罗通说:“罗通,你年龄虽小,竟然如此精通兵书与战策,真不愧是将门之后啊!”又冲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呀,原先我只知罗通的武艺超群,可不知他的文才韬略如何?所以,我也有些担心他,是否能担起这二路元帅之重任,刚才听侄儿讲了做元帅之道,以及三略六韬,这孩子确非等闲之辈,实在了不起,可以说文武双全,确有将帅之才,这回我们也都放心了,你老人家也不必为他担忧了。不过,你老人家的爱孙之心,我们也都知道,特别是罗家之事,我和四弟程咬金都很清楚,我们和八弟罗成亲如手足,罗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一行在太子李承乾面前多加美言,把你的心思禀明太子殿下,如果,太子一定要罗通当这个二路元帅,到那时,你老也别再说别的了,有道是君命难违呀!你看如何?”
程咬金说:“对!魏大哥说的对,伯母你放心,我向幼主好好地说说,尽量不叫罗通挂帅扫北,如果,殿下一定让他挂帅,那也好,也算给你们罗家光宗耀祖,显赫门庭。”
此时此刻,秦夫人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孙儿罗通小小年纪,武能夺魁为帅,文懂兵书与战策,也算没辜负我们婆媳的一片教子之心。难过的是,担心罗通一旦有个不测,到那时后悔晚矣!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魏征说得很对,我要执意不让孙儿挂帅扫北。恐怕要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还毁了罗家世代忠良的美名。思前想后,不由得叹气。
秦老夫人感叹道:“唉,好吧,这件事就烦魏丞相、鲁国公和敖国公,你们尽心去办吧!”罗通了听祖母奶奶同意他挂帅扫北了,乐得他差点没蹦起来,赶紧跪在奶奶面前说:“您老放心,孙儿这次扫北,一定平灭北番救出父皇,凯旋而回。”老夫人狠狠瞪了罗通一眼道:“哼!无知的逆子,休出狂言,北国的能人甚多,你父皇和众将都困在牧羊城中,何况,你还是个孩子,领兵之后,要处处小心,遇事多和程老千岁尉迟老千岁请教。”
庄金锭明知道,再不让罗通挂帅,是不可能啦!但是,又特别担心罗通太年轻,一旦要有个三长两短,罗家可就断后了。她眼含热泪向魏征道:“魏大哥,我们罗家之事你都知道,我们罗通如若有个好歹,我们罗家父子两辈的冤仇,可就无法报了。”说着活,眼泪顺腮而下。魏征一边安慰一边劝道:“弟妹,不必伤心,我将此事奏明太子殿下就是了,如果定叫罗通挂帅,我想也不会出事,你就放心吧!现在时间不早啦,太子李承乾,还在金殿等着罗通进宫去拜见国母长孙皇后,我们和罗通马上就去偏殿,请弟妹放心就是。”
罗通听母亲哭诉罗家父子两代的冤仇没报,不由得一阵心惊,有心追问母亲仇人是谁,可又怕惹出麻烦,再不让自己挂帅前去扫北,只好等接了二路帅以后,再追问原由不迟,到那时,待我见仇人定为祖父和父亲报仇,只好辞别母亲和祖母,跟着魏征、程咬金等人回奔了大明宫含元殿,进殿面见太子和长孙皇后。
太子李承乾在大殿上等了好久,一看魏征带罗通等人回来了,心里非常地高兴,急忙问道:“魏丞相,不知你们到罗府报喜怎么样?”魏征看了看殿下,耳目众多,不便详讲,只好说:“启禀太子殿下,喜贴早巳送到罗府,罗家全府震惊,人人庆贺,只是秦老夫人,唯恐罗通年幼,担不起如此重任,怕误了大事。”李承乾一听就明白了,就对魏征说:“身为元帅统领全军确是大事,本宫见御弟罗通的武艺确实超群。但不知是否有将帅之韬略?所以,罗家为此而担心呢,老卿家,你可知罗通文才如何?”
魏征回答道:“老臣在罗府方才问过罗通,他讲了做元帅之道,以及三略六韬,五才十过,他讲得条条是道,滔滔不绝,堪称少年奇才。”
李承乾道:“既然如此,秦老安人对罗通的担心,只是儿女情长,也在情理之中,等我同他见母后皇娘,再作定夺。”李承乾带着罗通来到后宫,向长孙皇后辞行,罗通拜礼道:侄儿拜见皇娘。”长孙皇后说:“御侄免礼,不知御侄回府一切事物可安排的妥当?”罗通回答道:“回皇娘,侄儿回府后,恐怕祖母和娘亲不答应,幸亏魏伯父和程伯父安慰和劝说下,这才同意侄儿这次挂帅出征。”然后又说:“多谢皇娘给侄儿一个领兵挂帅的机会。”说罢,罗通又拜了礼,长孙皇后道:“御侄不必多礼,不知御侄除了武艺超群之外,对行军打仗和排兵布阵又了解多少呢?”李承乾替罗通回答道:“回母后,魏丞相在罗府已经考验他了,他不仅武艺出众,文采谋略,也是非常出众。这时,长孙皇后亲自考验了罗通一些为帅之道和行军布阵,结果罗通对答如流。
长孙皇后命令黄门官赏赐御酒一壶,便递给了罗通,罗通不敢接御酒,李承乾劝罗通接下了那杯御酒,一口气喝了,长孙皇后又命令黄门官赏赐罗通一副盔甲和宝马玉麒麟一匹。事后,李承乾吩咐众臣散朝,群臣各自回府,命令人护送罗通回府,抬着盔甲,拉着宝马玉麒麟,真是耀武扬威,大街两旁,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听说少保罗通少年挂帅,都争着抢着看此人。
这回罗通的精神更大了,腰板挺得更直,满脸堆笑,看热闹的人们,个个赞不绝口,罗少保真乃是少年奇才,来到罗府门外,早有家人出来迎接,接马的接马,接东西的接东西。单说罗通直奔前厅来拜见母亲。庄金锭心里明白,再想拦罗通是拦不住了,所以,从罗通进宫走后,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眼泪,本来不想哭,可是她这眼泪只往外流,一直哭到现在。听说罗通回来了,她擦了擦眼,可是两眼都哭肿了,红的像烂桃似的。她哭着对罗通说“你祖父和你爹爹都是武将,已为国尽忠捐躯,没有仇人,我说有仇没报,是想以此不让你去挂帅扫北,是怕你太小出事。”这正是;好男儿志在四方,领兵挂帅又扫北!不知罗通如何挂帅点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