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苓凇“严肃一点。”

她冷着脸。

朴志晟“哦，不好意思，一下子没忍住。”

朴志晟敛了敛嘴角，嗓音沉沉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散漫的笑意。

　　真是混蛋小子。

苓凇“我并没有让你把当时的心理活动也讲出来，说事件，说细节，说重点。”

苓凇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垃圾箱离得有点远，昨天去丢完垃圾发现有另外一条稍微近些的小路，于是她打算探索一下新地图。由于当时是夜晚且附近只有一个路灯，她以为地是硬水泥，鬼知道一脚陷进土里，一个不稳就摔了跤。

　　还以为昨天的囧事没人看见，没想到居然被这臭小子目睹了。

　　啊啊啊啊想死！

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苓凇“接着说啊，从晚上那边开始讲。时间也不早了，我提醒你一下，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尽量一次性说详细。”

　　哦，她急了。

朴志晟看破不说破，乖巧回忆。

朴志晟“后来就一直在家里，脱衣服洗了个澡，用水淋的头，然后用了沐浴露洗澡，先抹了脖子、肩膀——”

　　苓凇：“？”

　　他感到委屈：“这么说也不行？不是阿姨你让我说细节的吗，所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苓凇无奈叹气。

　　算了，还是靠她自己问吧。

　　“晚上出门是去干什么了。”

　　“真的要听吗？”

　　“讲。”

　　“买套。”

　　“……”

　　你小子还真是直率。

　　这天是没办法愉快地聊下去了。

虽然表面上朴志晟十分老实，可回答的问题总是会被他扯到别处，没有配合警方的意思——倒更像是处处针对她。

沈载伦是警校大一学生，和苓凇就读于同一所警校，比她小了两届。

　　前不久，他来到刑警队实习，这回被分配到无头女尸案的调查当中，跟随刑警队到案发现场收集现场证据、进行勘探、协助拍照等工作，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年轻活力。

　　除此之外，他还参与对嫌疑人的讯问和调查，了解案情，现在正在协助苓凇进行侦查工作。

苓凇与坐在身旁的沈载伦说了几句，然后空间内就只剩下苓凇与朴志晟二人，她没有再接着问他话，自顾自地在忙这忙那，看都不看他一眼，压根儿不带搭理的。

朴志晟也懒得说一句话，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偶尔会被她的动静吸引抬头看她一眼。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大概十分钟后，沈载伦将手中的U盘放到苓凇的面前，微弯腰在她身侧道。

沈载伦“学姐，都查了。”

苓凇“谢谢，辛苦了。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玹队那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苓凇冲他笑。

朴志晟：？

刚才对我可不是这样。

苓凇主要让沈载伦去调了树屏路附近的监控，仔细查看他的行动路线，过程中神情有些细小的变化，不过最终还是只道：“你可以回家了。警方也是照章办事，希望你能够理解。”

朴志晟云淡风轻地从座位上起身：“嗯。当然理解。”

跟朴志晟费了不少口舌，苓凇感到有些嘴干，饮水机在他的座位旁，她径直绕过他，站在饮水机前等待杯子被灌满，只当他是空气。

朴志晟“对了。”

　　苓凇闻声回头。

　　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后，原本低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突然的对视让双方都明显愣了愣。

　　恰好水倒满，她率先挪开视线。

　　他其实能看出来，她走路有些不对劲。

朴志晟注视着她瘦瘦的身影，沉默了很久才接着道。

朴志晟“你的脚还好吗？昨天本来是想去扶你的，可你逃得太快了，才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