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楠见医生出来就上前几步，问：医生，我妈情况怎么样？
医生：这次情况比初次要严重的多，除了上次的症状以后还有脑出血的情况，不乐观，人目前还没清醒，如果做手术的话，根据我的临床经验来说，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就算是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如果不手术常规治疗的话，十天左右吧。如果患者发烧的话紧跟着就是肺部感染，三天。你还是要有最坏的思想准备，目前只能在ICU进行治疗，费用方面有问题吗？
窦楠问：ICU的费用是不是很高啊？我要先问一下我舅舅。
医生 ：可以，怎么个治疗法我和佟主任再沟通吧。反正是情况不太好，最好是医院长期留人，需要急救的话我们也能找的到人签字。还有就是根据病人的情况我们给出了最佳的急救方案，你可以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如果认为哪项可以改我们再进行沟通。
窦楠：我也不懂，您给讲的细一点吗？
医生：这样吧，你和我回办公室，这里有护士，回办公室我给你简单的讲一下，至于细不细致也就这么几项，你听了就明白。最终都要你签字。
在和窦楠沟通的时候，医生给佟主任打了电话，佟年爸爸下来后，医生详细的给佟年爸爸说了一下患者的情况，佟年爸爸是医生，自然明白这些症状的后果，于是说：具体的治疗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只要窦楠同意就好。再有就是经验，你的临床经验丰富，只要能救不管多少钱我来付，这个孩子还在上学，他根本无法负担费用。
医生：还有就是关于进口药的部分，这个不能走医保，看看你们家属的意思，是用还是不用。
窦楠：如果我妈一直不醒就这么睡下去了，如果临了也这样的话，还用进口药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多花钱，没必要了吧？
佟年爸爸：我没意见，尊重孩子的想法。
窦楠：我虽说不懂医，可我也知道脑出血的后果。用什么药也救不了的话干嘛还要多花钱呢？我理解的是这样，如果说用了进口药人能醒还能恢复健康的话，我还是想用，都这样了，救与不救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活一天半天的事。医生，我想问，如果拔了呼吸机会怎么样？
医生 ：半个小时不到人就不行了。
窦楠：那就插着呼吸机，我还没狠到这个地步，毕竟生我养我一场，能在一天是一天吧。舅，你说呢？
佟年爸爸能发表什么意见啊，妹妹有儿子在呢，再说窦楠也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说什么，于是说：我没意见，听你的。
医生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佟年爸爸去交费了，到收费处等着排队的时候，窦楠问：舅，是不是拔了呼吸机我妈就断气了？
佟年爸爸：基本上是这样的。用不了多长时间。窦楠，其实这个事情怎么选择都是痛苦的，不管拔与不拔，心里都不会舒服。
窦楠：我在想这个事情要不要和胡月姣说，其实说了半天也没用，她也出不来，说了她再急救，我的罪过就大了。
佟年爸爸：所以说不能忽视健康，你姐姐就是财迷心窍心气儿还高，想的挺好，结果是这样，成年人了自己的选择，也怨不得谁。
窦楠：我姐就是作的，再加上这两年工作上的不顺，老是想着走捷径，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佟年爸爸：你也别想太多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妈现在是生命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多陪陪她吧，这一辈子她也不容易。虽说这辈子做的很多事都欠考虑，可她毕竟是你妈，怀胎十个月的辛苦还是有的，你再陪陪她吧。
窦楠：谢谢舅舅，我没事，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到了我妈这儿早了点儿。我能想的通，您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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