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结婚以后,韩商言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没讲过这么难听的话,就连第二次分手时也不过这样了,佟年感觉脸烧的慌,这是怎么了?不就去与不去的事儿嘛,他这是干嘛呀,不至于上纲上线的吧。于是说:你干嘛,我大姑不是还没死呢嘛,再说去与不去现在只是讨论,你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什么叫我没理解过你呢,也没说过安慰你心疼你的话,我就一点优点都没有吗?如果没有你娶我干嘛?
韩商言越听越来气,“佟年,这不是娶你干嘛的问题,我们相爱我才娶你,生活中我们也会因为看法不一而争吵,但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不高兴就脾气上来了,其实我们都差不多。但这件事,我和爷爷还有爸妈都定好的事儿了,你还要强出头,我就想问你,你大姑死的时候你去与不去有什么分别吗?你想怀念她什么,让你一尸几命还是说还没受够她的挑唆,又或者说你要同情一下你的大表姐,把你老公让给她。我就不知道怎么聊这个事儿了,有什么可聊的吗?去与不去有什么分别,人不一样得死吗?你不觉得她死了到是一了百了了?干了那么多的错事,我们花着钱,你不呕我都快呕死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聊了,你在轴劲上,聊什么都没用,我就问你,你大姑看病急救住养老院,凭什么要我们和爸妈花这个钱,你大姑有儿女,再不行怎么死都好,我们管的着吗?你有体谅过我的良苦用心吗?你有想过我在这件事上有多冤吗?我凭什么呀,我就是钱烧的,钱再多也是我一分一分的赚来的,别说让你大姑住养老院,就是天天五星级酒店找八个人伺候我也管的起,我就问你佟年,凭什么我们家要出这个钱,你能答的上来我就一句话不再说。我可以宠着你,可以惯着你,可以凡事和你商量,但这个事情我不会让步,随你的便,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怎么办麻烦你知会我一声,反正我的存在和意见对你来说也是到最后要服软,屈服于家人的压力我也要和你道歉,佟年,我的错我可以道歉,这次我什么错都没有,这个钱我随时可以不花,我相信我和妈一说,妈会立刻停掉你大姑的所有费用,到时候你大姑呼吸机一拔,三五分钟就会变成没有气息的人。我真的是呕死了,花着钱,还得和你吵着架,让你干嘛就干嘛,年轻有些事不懂就听老人的。如果你都自己可以拿主意了,可以啊,要我干嘛使,我的存在如果连表达想法的意义都没有的话,那就以后什么事儿都别和我商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缺钱了也不用找我。是,钱是在你的手里,可钱也是有我一份,你要是动用的话也要和我商量经过我的同意。佟年,我养你和孩子,包括养爷爷养父母,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认,但是养你大姑,给你大姑养老送终,我管不着。气死我了。”
也不管佟年是哭是不高兴,反正韩商言回房间了,拿着枕头和被子就去客房睡了。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恨不得声音大的整座房子里的人都听的见。留在书房的佟年就只剩下哭了,边抹眼泪边后悔,自己怎么了,因为大姑的事儿和韩商言吵的这个凶值得吗?是不是因为长期以来他太宠自己了,自己有点失了分寸呢,夫妻也是要互相尊重的。他会和自己离婚吗?会不会呢?佟年害怕了,去客房想找韩商言道歉,可他把门锁上了,佟年站在客房的门外面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