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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西凉公主在我走前流了一袖子的鼻涕,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坠,依依不舍地甩着小手帕。那些匪徒似乎从没见过自家公主这么伤感,惊讶地张着嘴,活像一堆雕塑。
我噗嗤一声笑了。
西凉公主从袖子里抬起头,白了我一眼,随后一本正经道
朱阁吹雪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我大义凛然地摆摆手,推开她湿乎乎地袖子
枫辞无碍。在下四海为家,逍遥得很。你若是闲了,到江湖来找在下便是。
朱阁吹雪兄说得有理,那吹牛妹就与吹雪兄在此别过了。
我高兴得快要叫出声来,被她严厉地眼神,活生生给憋回去了。
我俩已经默契的用眉目传情了。
她:我要改善我在这群小兔崽子心里的形象,你他娘的敢笑试试?
我:……
吹牛兄是我给她取的名号,当时她十分开心,我吹雪她吹牛,很明显她吹的东西比较重,所以她比较厉害。
我笑笑不说话。
枫辞吹牛兄,就此别过。
好人做到底,我假装擦了一脸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贵寨。
下山之后,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随后,乐极生悲地把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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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得龇牙咧嘴,抱着那只可怜的脚惨叫一通。在冷风之中,我蓦地想起吹牛兄对我说过自己刀枪不入的秘诀:不管哪里受伤,用手拍拍就是。
我转了转眼珠,最后摆出一个很傻的造型。一只手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脚,十分有节奏感。这里居然也有人路过,有人摇摇头走了,有人笑着指着我,还有人往我跟前放了一块银元……
敢情我这么像卖艺乞讨的?真是没眼力。
正当我怨天怨地怨父母时,不知哪个蠢货生生地劈下一掌,差点没把我的肩拍碎。
我伤上加伤,两眼一白,仍顽强地转头,死死地扣住了那人的喉咙。
枫辞找死啊!蠢货!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了扇风,风度翩翩地道
南杉你如何在此?
原来是这货。
我气得双手打颤,怎料他趁此脱离我的魔爪,退了两三步。
我看了看我的伤脚,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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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凉月寂(薄言归沐)哈喽大家好。这篇是8月29号写的哦 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