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五一节日也将告一段落，一家人收拾收拾驱车赶往长沙，这个时候也是傍晚的临界点，早的人家以吃完晚饭三三两两路边散散步，闲聊这一天的趣事。       

       这个时候的风经过鼻尖是有味道的，朴实柴米油盐的味道，正是晚点归家做饭的人家，如不饿，许没有太多感触，但你也正没吃饭，肚子饿意袭来，那这风的味道，将会瞬间激发你原始的味蕾，不掺杂外面世界的花灯酒绿。

        车慢悠悠的，小路不宽，也有弯弯曲曲，颠簸也重了，车的行驶让风似乎有了追逐的意思，风呜呜声倾耳，也许是知道车追赶不上ta，ta会调皮的由车窗侵入车内，轻柔调皮的调戏着车内的人们。 

       身着短袖刚刚好，不热，不冷，但也有微微的凉意，傍晚的夕阳不带红，是那种泛黄泛黄的，如果放空思想，依靠自身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又像及了秋。

       车子经过一个转弯，车技不行了，速度的惯性让我的头微撞了下车窗，微微的疼痛让我脱离了臆想，回归了现实，这个时候车也缓缓行驶到了大路上，也说不上是大路吧，只是两车道而已，不过相比于刚刚所经过的只有一车道的路，遇到对向来车还得提前停车避让来说也是大路了。

      这条大路是相伴着河流的，人家也少了，这时候的风让凉意强烈了，变成微冷了，短袖得披件外套了，车窗可不忍心关，关了就没有这种小感觉了，小确幸的小感觉。

        车速依旧不快，或许慢的是心，发呆看着窗外，车与一个人擦身而过，不知道能不能用奇怪形容，因为她挑着两大捆绑好的枯草，穿着鲜红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车速虽不快，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细细看去，但这个人让我有种很深的熟悉感，似乎有一块遥远的记忆被惊醒了

        “十几年了，没想到这个疯子还一直在这，记得以前我还帮她洗过澡，我想她还认得我，前些年遇见时她还说我是一个好人”我妈突然说了这些话

         这些话断了我的沉思，一瞬间那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我带有不确定语气询问到：

        “是以前我读小学时住土地庙那个人吗？”

          “是的了，你那时候还送过米给她，我们一个队的人还送了些旧衣服给她”

        “我记得她是外地的吧，她一直在这吗？这么多年我既然没遇见过”

        “嗯，是外地的，现在住在一个桥下面，靠着乞讨生存着，也是可怜人”

          “啊？那她怎么睡觉啊，晚上有蚊子，冬天又冷”

          “你这孩子，她自己在桥下搭了一个棚子，就像家一样，她虽然人有点不清楚，但她还是自己能过活的，你看见她挑的那两捆草了吧，那可是凉茶，她自己采摘后晾干卖钱的，正月的时候就乞讨，毕竟要活着”

           听我妈的话，我突然似乎有了一点心酸，也有了对明日的期待

            “毕竟要活着，对啊，毕竟要活着，这是人的本能，是吧”我轻声念叨着这句话

          夜深了，我们也进城了，路灯的斑斓，车的川流，我摘掉眼镜，灯的光晕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