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在金可燃面前倒是卸下了那副绅士伪装。
下巴被捏得生疼,眼里也被刺激得出现了生理盐水,金可燃不耐的侧开头,挣脱朴智旻的桎梏。
金可燃再阴冷的毒蛇恐怕也不及朴总万分。
朴智旻眼里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他阴沉着脸色看着金智妮,眼里渗透出来的寒意似乎是要把金可燃当场凌迟。
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朴智旻此刻的脸色黑得可怕。
朴智旻你很了解我?
怒极反笑。
可那笑却实在诡异。
朴智旻怎么不说话?
朴智旻现在看向金可燃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在打量什么无足挂齿的物品。
那种随意打量的目光真的让金可燃很不舒服。
朴智旻还是说,你更喜欢被强上的时候开口?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代替金可燃作了回应。
朴智旻白皙的侧脸瞬间出现一道明显的红印。
讽刺至极。
不知道因为是金可燃打朴智旻的力度太大还是朴智旻此刻脸色难看得太过可怕,金可燃的手停滞在半空微微颤抖。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浓郁的墨色,朴智旻的下颚紧绷着,流畅的下颚线像是刀片一般生硬尖利。
警报在金可燃脑中疯狂作响。
太过危险了。
她逞刚才一时的冲动打了朴智旻一巴掌?!
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金可燃只能往后缩了缩,眼神缥缈的用余光看向病房门口。
朴智旻身边的低气压让她险些忘记呼吸。
朴智旻呵。
耳边是一声冷哼。
朴智旻找死吗?
朴智旻(咬牙切齿) 金可燃,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一下子抓住金可燃的手腕,朴智旻此刻根本不顾及金可燃的感受,狠狠的用力将金可燃拽下病床。
金可燃啊!
伴随着金可燃的尖叫声,她被朴智旻甩了出去。
挣扎间扑腾的另一只手将摆放在桌子边缘的花瓶一并带落在地。
花瓶“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精致的花瓶顿时成为破碎的废品,鲜艳的花朵也胡乱顺着花瓶中的水杂乱的落在地上。
金可燃朴智旻……
金可燃此刻已经忘记什么叫作体面,她摔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肩头,有几缕顺着冷汗黏在她的脖子上。
疼痛感并着恐惧,金可燃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手掌却狠狠扎入花瓶的碎片之中。
尖锐的封口刺入掌心娇嫩的皮肤,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流出,血丝混合着地上的水,构成一副极其诡异的画。
金可燃嘶……
金可燃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这一刻,如果有人说出一句朴智旻可能在医院里了解她的生命这样的话,换做以前,金可燃绝对会怼回去。
可现在,她不敢反驳。
这样的一个男人太过阴晴不定,他无情到上一秒还可以纵容你和你开玩笑,可下一秒就说不定会将你狠狠拉下神坛,让你只能在地狱的泥泞中生不如死。
朴智旻我想金小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朴智旻狗仗人势,想要乖乖做好摇尾巴的哈巴狗,最起码要学会讨好别人。
朴智旻也要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朴智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站在金可燃面前,让金可燃只能被迫抬头像仰望自己的救世主一样膜拜着他。

他脸上的阴沉还未完全消散,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是诡异,比死神更要可怕。
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野狗一样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金可燃,朴智旻冷声道。
朴智旻金小姐该知道,谁才是你的上帝。
朴智旻藏好你的底牌,这样在我利用完你之后,说不定你还会有一线生机。
朴智旻口中的话太过残忍。
但他却具有说出这等狂妄话语的底气。
金可燃跪坐在地上,披散着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平时里满是算计狡黠的猫眸此刻只剩下冷意和掩饰不了的畏惧。
或许她再该明白一点。
金可燃与朴智旻之间,她永远不可能是主导者。
朴智旻他不是金可燃豢养在鱼塘中的一条鱼,而是藏在深处随时可能威胁到金可燃的恶魔。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