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锦那我回去了?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张遮好,回去吧。
王舒锦走了几步,回头却看见张遮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舒锦你怎么不走?
她跑了过来。
张遮我想看着你回去。
王舒锦你…
王舒锦转身,想起了什么,伸手将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飞快地塞到他的手里。
王舒锦回礼!
说完快速离开。
张遮看着女子匆忙离开的身影,笑着将手里的香囊收起来,直到看不见女子的身影,这才离去。
回到房间的王舒锦将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端详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放在柜子里。
之后的几天,王舒锦不敢再去找张遮,两人靠写信抒发自己的感情,在家乖乖待了几天,便又要进宫了。
姜雪宁阿锦,礼物准备好了吗?
王舒锦好了。
姜雪宁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舒锦就在上次休沐那天。
姜雪宁一个人去的?
王舒锦动作一滞,没有回答。
姜雪宁那便不是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张遮?
姜雪宁一脸兴奋。
王舒锦羞红着脸。
姜雪宁那我知道了。
王舒锦害羞,左右自己也猜到了,姜雪宁便没逼的太紧。
前世的这时他们还没有表露心意,但今生两人甜甜蜜蜜,姜雪宁发觉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便放心了许多。
上一世她为燕临准备了生辰贺礼,可最终没能送出去。
这一世她准备了相同的贺礼,只希望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将之交到那少年的手中
在又一次出宫休沐的时候,姜雪宁甚至不大来得及去过问尤芳吟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径自吩咐人往城西的铸剑坊去。
早在半年之前,勇毅侯府小侯爷燕临的冠礼便已经引得大半座京城翘首以盼,不知多少有闺秀待嫁的人家等着那少年加冠取字的一日,各处为人说媒的冰人们更是早早准备好了花名册,就等着冠礼之后把侯府的门槛给踏破。
然而如今的光景,却是谁也没料到。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过去,昔日显赫得堪与薛氏一族并肩的勇毅侯府,已是危在旦夕,随时有阖府沦落为阶下囚的风险。往日是众人到处巴结钻营,唯恐小侯爷冠礼时自己不在受邀之列,徒受京中耻笑;如今却是一张张烫金请帖分发各府,要么闭门不收,要么收而不回,生怕再与侯府扯上什么干系,惹祸上身。
人情冷暖,不过如是。
姜雪宁阿锦,你在这等等,我去拿剑。
王舒锦去吧。
铸剑坊里的人早知她今日要来取剑,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
那剑长三尺二分。
剑锋以陨铁铸成,打磨出一道道水波似的刃芒,并不与燕临先前用的宝剑一般饰以宝石、铸以金银,只是这样简单直白地锋芒毕露。
青锋一出,寒光逼人
王舒锦是把好剑,燕临一定会喜欢的。
姜雪宁希望吧。
取了剑,两人往勇毅侯府赶去。
姜雪宁燕临!
燕临宁宁,阿锦你们终于来了。
原本背对着她们站在水边廊下的那少年,正由青锋为他整理了簇新袍角一条褶皱,此刻听见声音,便转过头循声望来,见是她们,原本平平的眉眼,顿时灿若晨星般扬了起来,灼灼烈烈,璀璨极了。
王舒锦燕临生辰快乐!
姜雪宁燕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
两人把礼物递给燕临,燕临立刻先将姜雪宁的礼物打开,王舒锦挑眉,拽了拽姜雪宁的袖子,示意她看燕临。
燕临的高兴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