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街头人满为患。大家都排起了长队。顺着人群看去,在前头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子。
牌子上写着广招贤士。鳏寡孤独皆可找到自己的职位。
宋墨站在门边指挥着人群。
一身素白锦衣,纯洁高贵。在粗布麻衣的人群中异常突出。
宋卓杰乃世家书香,虽然后来经商,但身上的儒雅却是世代相传。此时的宋墨明明是一位抛头露面的商妇,一颦一笑之间却透着儒雅。
浅笑嫣然!
"王妃,这里人已经满了。"宋曦从后面跑过来小声跟王妃说。
"知道了。"宋墨回,随即又面向排着长队的人们说:"今日招工以满,各位明日再来吧。"
说完一甩长袖命人关了门,往里面去了。
没有得到职位的人还在外面叫唤着。"砚王妃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残得残大老远跑过来,眼看天色不早,你让我们今晚怎么过啊。"
"是啊,是啊,砚王妃你怎么可以办得如此不厚道。"
"你这样晃我们,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是不是所有拼尽全力做好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此刻的宋墨隔着门听着外面那些百姓的咒骂声,心里很凉,手里捏着的方巾不自觉的抓紧了。
宋曦看着宋墨这么憋屈,跑出去对着他们大骂:"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我们砚王妃这么帮你们,你们居然这么咒他,我看该遭报应的是你们吧。"
宋曦如果息事宁人可能还不会激起民愤,可这么一闹,百姓们都控制不住了。
见宋曦开着门,有的往门里挤,有的拿菜砸人,好好的招聘变成了一场自找的灾难。
等宋墨闻声赶来时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宋墨在人群中被推推搡搡踩了好几下。
"干什么!"
一声洪亮的男声在人群外响起。
扭头一看是阮堂。
背后是阮堂带来的一些军官。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砚王妃开得铺子吗,居然敢到这里撒野。"阮堂吼道。
人们见官家来了,一个一个吓得屁股尿流,一哄而散了。
等闹事之人走了,阮堂才上前去看宋墨。
瞟了眼宋曦转脸对宋墨说:"小砚王妃,你没事吧。"
宋墨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没事。"
转身抓住宋曦,"宋曦,扶我进去。"
等回到房间里,宋曦把宋墨的靴子一脱,里面染了一片红。
"嘶,王妃,很疼吧。"宋曦心疼的看着被踩得血肉模的脚。
宋墨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宋曦的衣服说:"没事,还行。"
"他们这些个人真是不识好歹,砚王妃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居然恩将仇报!"宋曦气愤的说。
转背去翻抽屉里的药膏。
"宋曦,不怪他们。是我没有事先安排好。让这些个孩童老人受苦了。"宋墨忍着痛一字一字的说。
疼痛没有夺走她的儒雅,却在她的唇上留下了印记。此时的宋墨嘴唇泛白,额头冒汗。眼神却坚定着。
"宋曦,小砚王妃有事吗?"阮堂在门口问。
宋曦把药涂在宋墨伤口上,贴门回阮堂:"多谢衡王关心,我们砚王妃只是脚被踩伤了。"
"脚被踩伤了!这帮刁民。"只听外面阮堂一拳砸在墙上,"小砚王妃,你这我怎么跟七弟弟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