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言语之后,月下仙人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便匆匆离开了。
旭凤看着月下仙人的背影暗暗失神。其实月下仙人并未看到旭凤眼中的光芒在逐渐暗淡,因为长久以来不变的冷脸早一让他能让人不那么容易看出情绪来。
曾经何其威风的他,现在的的确确陷入了迷茫之中。每多听一分关于她的事情,旭凤便会更加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
他护不住任何他想要守护的人。
父帝和母神如此,锦觅亦是如此。
现在他只会觉得即便是断情绝爱的陨丹又怎样,他那时候又没有相信过她,伤也伤了,打也打了,也没什么办法去挽回了。
陨丹啊,真讽刺,真可笑啊。
魔尊旭凤“可真正可笑的何尝又不是我自己呢?”
他突然想喝些酒,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他捻了诀,兀自进了圣女所居的侧殿,殿内恰好无人,所以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几日前,明明都还好好的。
他将她乱合的书一本本的在书架上放好,在茶壶里放了些茶叶用火力为她温了些茶,又随意翻了翻她的医术。
他只是略懂些药理,可是终究是不明白,魔尊觉得自己白白落了个无趣,便合了医书。他从自己的寝殿里拿了些折子来,坐在圣女的桌案前细细的看着,无需他人伺候,渴了便自己倒些茶水润喉。
他是个有责任之心的人。即便昨晚的事情处理的很好,但他仍是心有余悸。
穗禾去了陈莫,但是却丝毫没有告诉鸟族消息,天上若在计划之中也自然不会察觉。
他还想着利用穗禾和润玉暗中勾结的关系,解了自己身上的反噬,他其实很是害怕万一真有天魔之战,他一旦在战场中遭反噬,必然会守不住魔界。
他想好了要如何引导魔界向上,即便是与天族不共戴天,但也不能永远受其压制。
他想好了该如何规划日后鸟族事物,如何才能护住岌岌可危的花界,还有尚且无主的水族一脉和风族一脉。
即便有些事情是天帝需要操心的,但是若是日后锦觅不愿意留在魔界,花界、风族和水族的事物自然都要锦觅来做。他顿顿的想:那还不如现在自己现在提前想了,若是日后她不愿见他,他就去同她说这些去。
他想好了很多事情,看似都与锦觅有关,可是看似又好像都无关。
正待他思虑着,忽然就听到了殿外锦的声音,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他便立刻逃走了。还是不见的好,不见就不必心怀各异,就不必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难过了。
刚捏了个诀要回殿去,但旭凤想了想还是隐了形体悄悄回来。
秋月扶着圣女进了殿内,圣女大眼一扫屋内的境况,便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她淡淡对秋月道
圣女锦觅“秋月,可否帮忙告诉一下收拾屋子的妖侍,若是日后再收拾的话,我那书桌就不必收拾了,我随意放着,但心中都是有定数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