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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与魏无羡要带弟子下山,去除水祟的事情很快在精舍传开了。
“江师姐她们都不去彩衣镇,为何偏偏要带上楼明月?!”云梦江氏的内门弟子江南岸对一旁的师兄江布衣憋嘴道。
“要我说啊,她不过使些手段,攀上了江澄,差不多见好就收是了,非要跟着去人前显贵,除水祟这种事情,也跟着参合,也不怕折进去!”
江布衣却不这样认为,他摇了摇头说道“二师兄自有道理,我们何必背后说别人是非?况且,她的剑术高超,法术扎实,远超其余女弟子这是事实,去除水祟无可指摘。”
“说得也是,那般不省事儿的女人,呵~江碑林的算盘可是打不起来了。”
想到江碑林最近的不顺心,江南岸凤眼一眯,随手一抛佩剑,挂在腰间,大大咧咧的歪做在塌上,嗤笑出声。
“依我看,碑林师弟的想法怕是不成了。”江布衣想起弟子们传起来的江澄与楼明月那些谣言,便知绝非空穴来风,二人彼此有意,那碑林师弟有意收楼明月为平妻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吹了。
“平妻?说的好听,不过是贪图对方的美色与天赋罢了~”
语气里明晃晃的鄙夷不屑,江南岸看不上那种伪君子。
左一个青梅,又一个红颜,生生逼得未婚妻郁郁而终,如今又想娶一个貌美孤女为平妻,谁知道又捅咕什么坏主意呢?!
还自比宗主的为人气度,真够恶心人的。
“虽然碑林师弟的妻子并未过门,但他情深义重以嫡妻之礼待之,之后的妻子自然不能越过。”江布衣觉得南岸师弟对江碑林有偏见,却又不好深说。
“况且那位楼师妹出身不好,无父无母无家资,当时连内门弟子也不是,一个平妻的位置并不算委屈了啊~”
“……平妻?”
前来叫弟子一起去前院集合的魏无羡捂着嘴巴,偷眼去瞧旁边神色不明的江澄。
【这个江碑林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面对有人要挖江澄墙角的严肃事件,魏无羡果断站队,狠狠地唾弃起江碑林来。
【呸呸呸,居然要和江澄抢老婆,垃圾!也不照照镜子!】
【他有江澄好看吗?!】
【他有江澄有钱吗?!】
【他有江澄厉害吗?!】
【他以后会是江氏宗主吗?!】
【等下山了,就给他套麻袋!】
却见江澄眼神晦暗的快步离开此处,他赶忙小跑跟上,“江澄~,你可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大不了等下了山,我们给江碑林多套几回麻袋!揍得他下不了床?!”
“……”
魏无羡说得头不抬眼不睁,可谓苦口婆心,前方急步而行的江澄却猛得停了下来,魏无羡一个没收住直接撞上了江澄的后背,“!”
“啊——师姐?”捂着撞疼的下巴,魏无羡抬眼看见了江厌离的身影,就立在前方。
“阿羡,阿澄”一袭浣纱水绿裙掬,配着浅紫绣莲塘的广袖裙衫,江厌离笑语盈盈,如一池盛开的紫荷塘,清绝秀美,气质里隐隐暗藏着一股淡淡甘甜的香气。
“师姐~”魏无羡蹭过去,“师姐怎么换衣裳?不过师姐穿什么都好看!”
江厌离被逗笑了,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亲昵嗔怪“你呀~”
“我听说,你们要去彩衣镇除水祟,我也许久没有下山了,想着若是不麻烦,就借你们的顺风车一起去彩衣镇待两天。”
“太好啦!”
魏无羡乐不得江厌离也一起去玩,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