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婉只觉得近几日肚子隐隐有些痛,但为了不让欧阳明皓担心,也就没有说。
这一日,欧阳明皓上朝与文武大臣议国家大事。
叶负卿没什么事,就去了秦湘宫找宋婷婉。
叶负卿“婉姐姐,咱们出去走走,利于生产。”
宋婷婉“嗯。”
她们也没走远,就在御花园附近逛一逛。
可是还没有一刻钟,叶负卿觉得尿急。
叶负卿“玉仪,你扶着婉姐姐回去,我去上个茅厕。”
玉仪“是。”
玉仪小心翼翼地扶着宋婷婉走着,见到有小石头都得踢到一边去。
宋婷婉“不用这样,我还没那么娇气,倒是你的脚会疼。”
宋婷婉看有的石头挺尖的,便摆手微笑道。
玉仪只顾扶着宋婷婉,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玉仪“对不起……”
杜娇韵“好你个贱婢!竟敢冲撞本宫!”杜娇韵刚要进御花园赏花,“你没长眼睛吗?!”
玉仪“不,不是!奴婢不是故意的!”
玉仪吓得赶紧跪下,杜娇韵飞扬跋扈在宫里是出了名的!
杜娇韵“本宫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杜娇韵刚要伸手,“照打!”
宋婷婉抓住杜娇韵的胳膊。
宋婷婉“姐姐,你好歹也是丞相府出来的千金,怎么还与玉仪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
杜娇韵“放手!”杜娇韵没控制好力度,使劲一甩就把宋婷婉推倒在地,“本宫做什么轮不到你管!”
因为玉仪低着头跪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婷婉已经开始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宋婷婉“肚子疼……”
玉仪“娘娘!”玉仪赶紧去扶着宋婷婉,却觉得有液体从宋婷婉的两腿间流出,“你这是?快!叫御医啊!”
杜娇韵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杜娇韵“就会装!”
叶负卿怕宋婷婉没回去,就先来御花园看看。
叶负卿“婉姐姐!”
宋婷婉“卿,卿妹!”
宋婷婉疼得是满头大汗!
叶负卿“羊水破了?!”
叶负卿低头看了一眼。
叶负卿“玉仪!去请皇上!婉姐姐要生了!”
玉仪“哦,好!奴婢这就去!”
宋婷婉疼得双眉皱成了一团。
刚好,要来赏花的欧阳明疆路过。
叶负卿“六弟!”叶负卿怕抱不好宋婷婉摔了她,“麻烦你快把婉姐姐送到秦湘宫!她要生了!”
欧阳明疆没有问其他的,抱起宋婷婉就离开了,叶负卿紧随其后,还回头瞪了一眼杜娇韵。
她知道宋婷婉倒在地上,跟杜娇韵脱不了干系。
回到了秦湘宫,叶负卿赶紧吩咐宫女烧热水。
叶负卿“六弟!还要劳烦你一件事。”
欧阳明疆“你说。”
欧阳明疆并没有不耐烦。
叶负卿“你带几个侍卫封锁宫里大大小小的出口,如果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抓住审问!”
叶负卿并没有让人去叫稳婆,毕竟那些个熟记于心的宫斗剧老套路:想玩狸猫换太子这一出?啊呸!
欧阳明疆欧阳明疆倒是很好奇:“婉昭仪只是生个孩子而已,这宫中又没有刺客,本王实在不知你的用意!”
叶负卿“你不用知!你只需知道,若是你想当皇叔!就按我说的做!”
叶负卿很急,却看到欧阳明疆一脸淡定:也是,毕竟不是他的孩子,他要是着急还怪了嘞!
欧阳明疆“本王这就去安排。”
欧阳明疆不管叶负卿说的是真是假,他只想护好自己皇兄的第一个孩子。
小贵子“皇上驾到!”
欧阳明皓刚要进屋,叶负卿就拦住了他。
叶负卿“皇上,你耐心在门口等候。”
白依如“张嬷嬷,你快进去给婉昭仪接生啊!”
白依如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到了门前。
叶负卿“哎!”叶负卿双手撑住门框,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来了!我可比你有经验!”
张嬷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依如“珍昭容!快些让稳婆进去!耽误了妹妹生产,你可吃罪不起!”
白依如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她就准备拨开叶负卿的手强行进去。
叶负卿“喂!”叶负卿狠狠给了她的爪子一巴掌,“都说不要你了!我的医术可比你好上百倍!”
白依如“你!”白依如示意身后的宫女去拉叶负卿,“本宫不能把妹妹的生产当做儿戏!”
欧阳明皓“够了!”欧阳明皓指了指里面,看着叶负卿柔声道,“需要什么尽管说。”
轻轻关上门,叶负卿先去床上看了看宋婷婉的宫口开了多少。
叶负卿“不行啊,这连四指都没有啊!”
在现代的时候,叶负卿有个妇产科的好朋友,有一回因为她好奇,给她看关于生孩子的电教片,她的记忆里多少有一点内容。
叶负卿“来人,把热水端来!”
叶负卿将一小盆热水放在宋婷婉的两腿中间:那个,热胀冷缩,这个应该对开宫口有用吧?!
叶负卿“婉姐姐,你要是疼,就大声叫出来!”
宋婷婉咬着嘴唇,现在好像比刚才又痛了一些。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叶负卿才发现宋婷婉的宫口终于完全开了:去他二大爷的!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生孩子哪有他们演得那么快!
叶负卿“婉姐姐,深呼吸!用力!”
宋婷婉“我,我!”宋婷婉疼的厉害,忍不住喊了出来,“啊……”
叶负卿叶负卿轻轻将宋婷婉的肚子由上往下按压:“来,别怕,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呼,吸,呼,吸……”
宋婷婉用力地抓住床单。
叶负卿“婉姐姐!加油!我看到头了!”
宋婷婉“啊……”
宋婷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叶负卿“出来了!出来了!”叶负卿按照电教片里的手法接出小婴儿,“快,热水!”
叶负卿用热水沾湿了手巾,轻轻擦干净小婴儿身上的胎脂和脐带,并拿早就用酒浸泡多时,消过毒的剪刀剪断了脐带。
叶负卿“去给皇上道喜,就说生了个小皇子!”
“是,奴婢遵命!”
看着宫女出了门,叶负卿用早就准备好的小棉被包好小婴儿。
叶负卿“婉姐姐,看看你费了老大劲儿生出来的仔,靓不靓?”
宋婷婉“仔?靓?”宋婷婉的眼神都在小婴儿身上,声音有气无力,“今日多亏你了,我也不信淑妃。”
叶负卿将小婴儿放到宋婷婉臂弯里。
叶负卿“就是夸我干儿子好看啊!”
欧阳明皓“婉儿,辛苦你了。”见欧阳明皓来了,叶负卿赶紧起身,“一定很痛吧?”
宋婷婉宋婷婉面色苍白,却微笑道:“皇上,您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欧阳明皓“嗯,只是苦了你了。”
欧阳明皓伸手拂去宋婷婉脸颊上残留的汗水。
宋婷婉“臣妾不苦。”
宋婷婉握住欧阳明皓的手,感觉所有的不舒服都烟消云散。
欧阳明皓“小贵子,拟旨,婉昭仪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且生子有功,晋升位份,封为德妃。”
欧阳明皓给宋婷婉盖好被子。
白依如“皇上,臣妾之前就为小皇子找好了奶妈,要不……”
叶负卿“姐姐。”叶负卿急忙拦住了她的话头,“刚巧妹妹我呢,也已经找了一个。”
白依如尽量表现的很平静:臭丫头你又坏我一计!
欧阳明皓“好了,婉儿你好好休息,朕去批阅奏折了,晚上再来看你。”
欧阳明皓示意白依如出去。
宋婷婉“臣妾恭送皇上。”
等欧阳明皓走了没多久,欧阳明疆突然来了。
欧阳明疆“果然有可疑人物,只可惜本王让他逃了!”
叶负卿不经意间发现他的胳膊好像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