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圆报了警，此刻在警局做笔录，医院里只剩下白右。
白右一个人美滋滋地和脑内师铭泽聊天，一点也不觉得孤独。
白右我受了非常严重的伤，需要涨工资。
［……你只是具有真实的痛感，你他妈现实世界根本就没事。］
白右师铭泽你他妈就不能文明点，瞎比比啥脏话？
［……你……脑袋有问题？］
白右没有啊，不信你看，这是五。
白右伸出五个手指头，笑嘻嘻的。
白右你看哦，我知道这是几吧……
［说ji不说ba，文明你我他］
白右说ji就说ba，文明去他妈。
［不跟你扯皮了，有人要来。］
病房的门被打开，白右看过去，看见夏瀚宇正准备摘下口罩。
这个人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神秘。
夏瀚宇对不起。
夏瀚宇把手里的果篮儿放在床头，兀自从里面拿了一个通红的苹果啃，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被包扎好的伤口。
夏瀚宇子弹取出来了？
白右觉得夏瀚宇啃得香，自己也想吃一个苹果，可是果篮里没有了。
她闷闷不乐。
夏瀚宇觉察到白右低落的心情，吃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
夏瀚宇我没想伤害你。
夏瀚宇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
白右迟疑了一下，对上夏瀚宇的眼睛。尽管夏瀚宇表情漠然，但他眼白发红，有血丝可见。
哭过？
白右我要什么你都给？
看着白右亮晶晶的眼睛，夏瀚宇默默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夏瀚宇都可以。
白右那我要吃你的苹果！
夏瀚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里一空。
白右已经抢过苹果，在夏瀚宇没咬到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甘甜的。
又清又脆。
然后苹果又被还给了夏瀚宇。
夏瀚宇你不继续吃？
白右我不喜欢苹果。
白右咽下去，然后说。
夏瀚宇勾起一丝笑意。
夏瀚宇是吗？那还要抢我的苹果？
白右我看你吃的好香，我馋。
看白右理直气壮的样子，夏瀚宇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也太有意思了。
白右警察在调查你。
白右突然严肃下来，对夏瀚宇道。
夏瀚宇止住笑容，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瀚宇我这个行业，不问生死。
他早就把生命看得透彻。
死在他手下的人无数，他何曾不害怕不恐惧，只是麻木了，不在意了，习惯了。
白右不赞同夏瀚宇，小眉毛微微皱起。
白右你死了会有人难过的。
夏瀚宇不会有。
夏瀚宇我一个人很久了。
感情匮乏。白右捕捉到夏瀚宇特点，心里有了把握，她没受伤的胳膊抬起来，手搭上了夏瀚宇的肩膀。
夏瀚宇看向白右，对上白右清澈的眼睛，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浓重的心思。
白右我会难过的。
“我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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