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
“清河!”润玉本极为头痛,恍然间竟以为幻听,谁知竟真个看见清河俏生生立在那里,润玉急切的挽住她手,欢快的像个孩子,“这些时日你去哪了?可渴了饿了?你最喜欢金丝枣泥糕和蜜糖茶,我这就让邝露备来,你……还会离开吗?”
清河沉默片刻,“玉郎,我很想你,想见你,我来了,你欢喜否?”
“自然欢喜,清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润玉掩下惶惑不安,手中用力挽住清河纤细的手腕,心尖滑过一丝异样,正要捕捉,却再寻不至。
还未待细思,全副心神便被清河摄了去,饶是再九曲玲珑的心思,也怔了怔才缓慢的涌出欢喜来。
却听她说的是:“今日是你生辰,清河为玉郎贺。我为你做了一碗长寿面,”清河婉婉一笑,“祝愿玉郎长寿考,多喜乐,无忧愁,一世安。”
一碗长寿面,一生喜乐安。
昔年惊蛰日,历历凡尘事,已恍如昨日。
“我很欢喜,很欢喜。”润玉久久沉默,“清河,谢谢你。”
“玉郎欢喜,我亦欢喜。”清河语笑嫣然,“快些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玉郎莫要嫌弃清河的手艺呀!”
润玉拢住袖子,“今日亦是清河生辰,这长寿面,你我一同分食可好?”
“这长寿面——”清河嗤嗤一笑,“玉郎独享就好,我可对我的手艺怕得紧,若是不好吃,玉郎多多担待一二。”
这是清河的一片心意,润玉心绪久久难平,浑身血液滚烫,强压下喷薄热烈,极认真的品尝那长寿面,好似什么珍馐玉馔。
面热烫口,更暖心脾,润玉索性用袖口抹了抹额角蒸腾出的一层薄薄细汗,唇角一抹暖煦笑意,“很好吃,我很喜欢。”
“清河,谢谢你。”
“玉郎欢喜,我亦欢喜。”
“清河,你可知锦觅……”润玉不知清河是否知道锦觅情状,正要告知他的决定,清河却并不想多听锦觅之事,“锦觅……我已尽知。”
清河既不愿听,润玉便不说了,“血灵子逆天而行,我这样做,会否错了……”
“你不会错!”清河目光贪恋长长凝视润玉,临风玉立是你,高山景行是你,朗月清风是你,杀伐决断是你,雷厉风行亦是你,不管怎样的你都是你,只要是你,怎样的你都很好。
清河扬起一抹笑意,嗓音不由压的极低道:“玉郎,你什么样都好,你是这世间至美,你是我的道!”
润玉乍闻此言,心尖暖烫发晕,整个儿身体从上到下通畅舒服光彩夺目,如饮甘霖佳酿,这样直白的夸赞,极少入耳,乍听之下,怪难为情的……
只是那耳廓是透骨的红,蕴出煦煦暖意。
他目光缠缠绵绵在清河,说不尽情意,道不尽欢愉。
岁月静好,若时光能静止在此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