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轩走进办公室,张凌赫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文艺轩“找我什么急事,电话里神神秘秘的。”
文艺轩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张凌赫转过身,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张凌赫“上车说。”
黑色的商务车驶离市区,窗外的繁华逐渐被连绵的绿色取代。
文艺轩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心里犯起了嘀咕。
车最终停在一栋掩映在密林深处的现代别墅前。
文艺轩“你…什么时候,这有别墅了?”
文艺轩下了车,环顾四周,空气里都是潮湿的草木气。
文艺轩“你不会是背着嫂子金屋藏娇了吧!”
张凌赫伸手拍了一下文艺轩的肩膀,没接他的玩笑。
张凌赫“进去你就知道了。”
别墅里空旷而清冷,装修极简,却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寂寥。
张凌赫径直推开二楼一间卧室的门。
文艺轩跟进去,视线落在房间中央那个散发着白色寒气的冰棺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再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人之后,身体猛地向后一弹,差点撞在门框上。
文艺轩“我靠!”
文艺轩转身就想冲出去,却被张凌赫一把抓住手臂,力道大得他挣脱不开。
张凌赫“你一个学过法医的人是不是太夸张了?”
文艺轩被他拽得站直了身体,他吞了口唾沫,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凌赫。
他嘿嘿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绷紧的神经。
文艺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以前遇到那档子诡异的事之后,就再也不碰那些了嘛,突然看到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啊。”
张凌赫“那你也是医生,人体内部结构都看了,害怕什么?”
文艺轩“那不一样,上手术台的人都是还有呼吸的!”
张凌赫“那万一……”
张凌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艺轩伸手捂住了嘴。
文艺轩冲他翻了个白眼。
文艺轩“呸呸,万一个屁啊!经过本大爷的手,下手术台的人之后都生龙活虎乱蹦跶了,别怀疑我的医术!”
他收回手,表情严肃下来。
文艺轩“话说,那冰棺里的江落月真的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张凌赫嫌弃地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绕过文艺轩,走到冰棺前。
他垂下眼帘,凝视着江落月苍白的面容,周身的气压都沉了下来。
张凌赫“外界都传江落月失踪了,其实她母亲去世那天,她也被人杀害了。”
张凌赫“同一个凶手。”
张凌赫“是我把她尸体偷走了。”
文艺轩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他几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张凌赫的后背上。
文艺轩“你是变态吧!人都死了!你还忘不了?你真的这么爱她?”
文艺轩“那嫂子怎么办?江落月活着的时候你把嫂子当替身,现在江落月死了,你难道还把嫂子当替身?”
文艺轩“新闻上你明明很在乎嫂子的,难道那时候你也把她看成江落月了?还有嫂子怎么又和陈哲远在一起过?那不是婚内出轨吗?”
张凌赫缓缓转身,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张凌赫“文艺轩,我在和你说正事,别噼里啪啦问个没完!”
文艺轩被他看得一噎,觉得自己确实问题太多了。
他干笑了两声。
文艺轩“行吧,那个,你把江落月尸体带回来干嘛?别告诉我她死了也要陪着你?”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文艺轩“嘶,我怎么觉得怪恐怖的。”
张凌赫“是有一点私心。”
张凌赫的声音很平静。
张凌赫“不过我觉得以江落月的智商,她绝对会留下点线索。”
他指了指冰棺。
张凌赫“她的左手一直握拳,在不伤她完整器官的同时我们想了很多方法都不能弄开。”
张凌赫(再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线索,这件事我要拜托你!”
文艺轩立刻应下。
文艺轩“行,这个忙我帮!不过…你得派五个保镖陪着我!”
张凌赫的眉毛挑了一下。
张凌赫“文艺轩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怂?”
文艺轩“我这不是怂,我这是对我身体的保护!”
文艺轩理直气壮。
文艺轩“我说,你应该查到凶手了吧?”
张凌赫“嗯,白严奇,江落月的未婚夫!”
张凌赫吐出这个名字。
张凌赫“先杀江天的妻子,然后再是江落月,为的是折磨江天。”
文艺轩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文艺轩“白严奇他为什么啊?这么狠?那可是他的未婚妻!”
张凌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下来的天色,缓缓道出原委。
张凌赫“10年前,白严奇的父亲在江氏工作,因为贪污罪不愿意接受法律制裁选择跳楼自杀,他母亲也随之殉情。”
张凌赫“白严奇就成了孤儿。”
张凌赫“他就这样记恨了江天,觉得是江天害得他家破人亡。”
张凌赫“白严奇的父亲没有告诉白严奇事情的真相,而白严奇又是一根筋,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只相信自己!”
文艺轩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文艺轩“原来是这样,江落月一家也是真够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