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特别混蛋？

这一连串的话，信息量巨大，让胡泽康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震惊地后退一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胡泽康“你说白严奇？”

胡泽康“他怎么会？”

沈月上前一步，态度恳切。

沈月“请您相信我。”

沈月“我是公众人物，身份特殊，接近白严奇很艰难。”

沈月“今天到公司也是为了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愿意帮助江落月一家！”

胡泽康沉默了。

胡泽康（落月和蒋梦的事情，我有所耳闻。）

胡泽康（但是这个女明星沈月…她说的话，能信几分？）

见他犹豫，沈月心中焦急，又补充道。

沈月“反正胡伯伯也在调查，不是吗？”

沈月“先从最亲近的白严奇入手，调查起来也是一样的，对吧？”

沈月“拜托你了，胡伯伯！”

胡泽康看着沈月那张与江落月一样的双眸，下定了决心。

胡泽康“好。”

胡泽康“调查我会一直继续。”

胡泽康“从白严奇入手。”

会议室里，张凌赫见文艺轩打来电话，他向满座高管递了个歉意的示意。

随后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接通了电话。

文艺轩“凌赫，赶紧过来，别墅！”

半小时后，张凌赫的车在江落月尸体所在的别墅前急刹停下。

他推开车门，径直冲进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文艺轩大喇喇地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地晃动着。

张凌赫“是不是有线索？急急忙忙把我叫来？”

张凌赫开口，气息因为跑得太急而有些不稳。

文艺轩从沙发上弹起来，伸手就往张凌赫的肩膀上拍，眉毛挑得老高。

文艺轩“当然，大消息！请我和佳佳吃饭！”

张凌赫抬手挥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耐。

张凌赫“说重点！”

文艺轩撇了撇嘴，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证物袋。

文艺轩“经过我不懈努力，成功弄开了江落月的手，发现她死死握着一颗纽扣。”

张凌赫一把拿过那个小小的证物袋。

张凌赫“这是男士的！你拿去化验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文艺轩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文艺轩“我用国外高科技对江落月做了全身扫描，发现她的这个手链藏着一个细小的摄像头！”

他举起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另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条款式精致的手链。

文艺轩“这个摄像头好像装了很久，难道江落月自己弄的？”

张凌赫的视线落在那条手链上，眉头也随之收紧。

张凌赫“你有办法看到这个摄像头拍的画面吗？”

文艺轩摇了摇头，脸上的得意收敛了些许。

文艺轩“这个…我也不知道，太小了，这个东西不是插在电脑上的，它是连接了其他东西，比如电脑手机。”

文艺轩“关键是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江落月弄的，现在她去世了，谁知道她连在哪儿的？”

文艺轩“她的手机或电脑你有看见吗？”

张凌赫的脸色沉了下去。

张凌赫“我吩咐人偷江落月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的手机….”

文艺轩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文艺轩“那我回去再查查！”

等文艺轩带着东西离开，张凌赫挥退了守在门口的保镖。

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江落月身旁坐下，静静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容颜。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张凌赫“落月，你在那边还好吗？”

张凌赫“现在证据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可以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摩挲。

张凌赫“如果你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护你一家周全，但其实也怪我没有好好调查你身边的人…”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张凌赫“落月，你知道吗？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张凌赫“当初娶沈月是因为她和你很像，可自从她闹自杀后，她的一举一动更像你了。”

张凌赫“有时候看着她，就像看到你一样。”

张凌赫“我对她的感觉也不一样了，我不想她哭，不想让她受欺负，不想她离开，不想她和其他男人靠近。”

他停顿下来，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张凌赫“我这是爱上她了吗？”

张凌赫“可是我明明爱你啊，我常常想你，想你活着多好…”

张凌赫“我是不是特别混蛋？一颗心怎么能装下两个人？”

张凌赫“落月，等有空我把她带来看你好不好？”

张凌赫“她一直知道你，她一直骂我，说我把她当替身，不放过她，不让她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张凌赫“以前我是觉得留着她至少可以看见你的影子，到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想单纯的把她留下来…”

张凌赫“现在我和她感情变好了，她说要和我好好生活，她说她爱我，我也想好好和她走下去，一辈子陪着她…”

张凌赫“落月..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