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齐云薇的叫嚷穿透了走廊，尖锐又执拗。
她看见张凌赫走进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扑向审讯室的玻璃。
齐云薇“张凌赫放我出去！”
齐云薇“我要出去！”
齐云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过你！”
她用手掌拍打着厚重的防弹玻璃。
齐云薇“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齐云薇“你根本就没机会和沈月在一起！”
张凌赫停下脚步，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张凌赫“开门。”
陪同的警官有些犹豫，但看到张凌赫嗜血的眼眸，立刻打开了门，然后后退几步。
看到男人进来，齐云薇立刻冲了过来，却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逼停在原地。
张凌赫“放你出去？”
张凌赫“你少做梦！”
张凌赫“救过我又怎样？”
他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重，砸在齐云薇的心上。
张凌赫“如果沈月醒不过来，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齐云薇脸上。
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向侧面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原本就红肿的左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开。
半边脸都麻木了。
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却先碰到了鼻梁。
一种错位的剧痛传来，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
齐云薇（我的鼻子…歪了！）
齐云薇一手捂着剧痛的脸，一手按住不断流血的鼻子，狼狈不堪。
她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一个高大而模糊的黑色轮廓。
齐云薇“张凌赫！”
齐云薇“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齐云薇“我为了你我努力变得更好，你喜欢什么我去学，你……”
张凌赫“够了！”
张凌赫不想再听见任何关于她的辩解。
他猛地弯腰，单手掐住齐云薇纤细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猩红的血丝布满他的双眼。
齐云薇“啊…咳…凌赫…”
齐云薇被他狠狠推到墙壁上，后背撞得生疼。
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然后转为青紫。
全身的疼痛让她无暇顾及自己已经歪掉的鼻子，双手只能无力地拍打着张凌赫坚实的手臂。
旁边的警察被张凌赫这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
他生怕这位大佬一时失手，在这里犯下无法挽回的罪行。
警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张凌赫的手臂。
万能NPC“张总，你冷静一点，别脏了你的手。”
这句话提醒了张凌赫。
他想到了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沈月。
手指的力量瞬间松懈，他甩手将齐云薇扔在地上。
齐云薇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发出剧烈的咳嗽。
张凌赫垂着头，看着她脸上狼狈的血污和那个歪斜的鼻子。
张凌赫“你这鼻子和你人一样坏掉了。”
他开口，满是嘲弄与嫌恶。
张凌赫“看着真恶心！”
说完，他再次上前，一把揪住齐云薇湿漉漉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他凑近她的耳边，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
张凌赫“我现在很想开车撞你一下，让你感受一下全身疼痛的感觉。”
齐云薇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张凌赫“不过为了月月，我不会这么做。”
张凌赫“齐云薇你也别指望谁来救你！”
齐云薇哭着，拼命摇头，发丝被他扯得头皮生疼。
齐云薇“是你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嘶哑。
齐云薇“张凌赫，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喜欢江落月，可以爱上沈月，为什么看不见我？”
齐云薇“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无数遍。
张凌赫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张凌赫“因为你是齐云薇！”
他松开手，抬脚踹向齐云薇的小腹，冷眼看着她因疼痛而抽筋的样子。
张凌赫“她交给你，你看着办！”
随后，他转向一旁早已呆住的张警官。
张凌赫“绝对严惩！”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齐云薇“凌赫…..张凌赫！”
齐云薇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
张凌赫走到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再次转过身。
张凌赫“如果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绝对不会只是让你坐牢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张凌赫“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凌赫“不过前提是，沈月能醒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欣赏齐云薇脸上逐渐浮现的绝望。
张凌赫“你就蹲在有老鼠有蟑螂的大牢里诚心祈祷吧。”
张凌赫“不然…呵呵…”
那两声轻笑，是送给她的最后通牒。
张凌赫“齐云薇…你完了！”
齐云薇“不…不…”
齐云薇的祈求变成了尖叫。
齐云薇“我恨你！张凌赫！”
齐云薇“是你！害沈月的明明就是你！”
她望着张凌赫离去的背影，目呲欲裂。
但是，她没有后悔。
就算是死…
她和沈月一起，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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