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会记得,云朵之下,指尖轻触,寂寂无言,爱人听见,玫瑰伸展着枝叶。
你可会记得,友人的笑容,蕴藏着世上所有的温柔;你可会记得,鸽子飞过蓝天,少女脚步轻盈。
――像清风吹过麦田。
你可会记得,在黑暗中有光亮起,你孤冷人生中唯一的璀璨。
――那是你的家。
“谁啊?”
一日后的清晨,冬青笑骑着自行车离去,小白却听到门铃声响。
“你是?”他打开门,想了有些时间才道:“琥珀?”
“我是翡翠。”
“噢。”小白即应,“那什么,快进来坐吧。”
小白一边迎她,一边朝娅道:“娅,你大孙女来了。”
“谁是她大孙女?”翡翠不满。
“我错了。”小白笑歉,“娅,是琥珀的大孙女来了。”
“你谁啊你?”翡翠被气笑。
“我就是那只兔子。”小白道。
“噢。”翡翠随便应了。
过了一会儿,娅还没下来,翡翠忽找话,“你是不是该问我感不感兴趣?”
“兔子你感兴趣?”小白笑。
“她不感兴趣。”娅瞬出现,“要不她大祖母怎么会把你送给我?”
“你们也太有意思了吧。”翡翠忽觉得有点点失落,感觉没被捧着。
“找我什么事?”娅笑问。
“没事就不能找了?”翡翠微不满,感觉有被人夺宠的危机。
“不是。”娅忙笑否。
“早上吃什么?”随后又问小白。
“饺子。”小白在厨房应,“还是现包现吃的。”
“你吃早餐没?”娅便问翡翠。
“没有。”翡翠摇了摇头。
“小白,再加一份。”娅便朝他喊。
“OK。”应她的却是赵吏了,而冬青早就去上班了,做只勤劳的小蜜蜂。
“真的没事?”赵吏怀疑。
他见翡翠看着香喷喷的饺子,却吃不下。
“有事就说。”赵吏看她欲言又止。
“你们说,脑~残会害人吗?”
“啊?”娅略惊。
“她是腐女。”赵吏提醒道。
“我最近很奇怪,老做一些梦,就是关于那方面的,每当该醒时,都感觉要被一个黑洞吞噬。”
“你被梦魇了。”赵吏便道。
“还有什么奇怪的?”娅追问。
“都是差一点,每次都是粉色的药把我拉了回来,然后我就惊醒了。”
“你转正吧。”赵吏便提议。
“啊?”翡翠一惊。
“你别弯了。”赵吏索性说清楚。
“你们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吧?”翡翠感觉好丢脸啊。
“翡翠,你别弯了。”娅亦然,“我们很正经的。”
“是不是很危险?”
她刚一问,三人忙点头。
看这架势,翡翠似懂非懂了。
“现在怎么办?”娅问赵吏。
“为什么问我?”赵吏装不懂。而且之前出现字魔事件,他还叫冬青提醒过翡翠,谁知道这丫还是不听劝,他有点不想管。
“你可欠我个人情哦?”娅笑示意。
“好吧。”赵吏点头。
他知道是慕容那事,茶茶也说欠他个人情,不过他也背叛茶茶,两者便抵消了。
“那什么,我也去呗?”
别墅外,小白缠着娅道,赵吏听见便敲了他一脑壳,“看家吧你,那种事很危险的。”
“有什么?不就是药吗?”小白却不以为然。
“让他去吧。”娅笑道。
“好吧。”赵吏却道:“出事了,我就只管我自己。”
“OK啊!”娅笑应,“只要不被那个黑洞吸进去,就一定能够出来。”
“为什么?”翡翠不解。
“黑洞的另一个世界,白洞,就是药的世界。”赵吏道。
“什么?”她还是不太懂。
“你有药,但你不是药,真正的药存在虚无的混沌与大自然合二为一。”娅便解释。
“太宇宙了吧?”翡翠更懵。
“阴阳合一,阴即死去的药,阳即活着的药,黑洞即阴,白洞即阳。”赵吏很想敲她,再听不懂就拉倒。
“就像白天和黑夜。”娅索性就通俗解释,“真正的药可以互相转换,存在也不存在,它是自然,自然是它。”
“虽然我越听越糊涂,为什么感觉挺可怕的?”翡翠真心是捉急。
“有什么可怕?”小白不以为然且有些气愤,“药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你们将药染黑了。”
“小白。”娅制止他。
“小白没错,就是你们人,一点一点将药染黑的。”赵吏忽然很冲。
“干什么?”娅感觉不好。
“别惹我。”赵吏依旧冲。
“人太可怕了。”小白亦冲。
“这里是哪?”翡翠本想怼回,可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场景。
“你的梦里。”娅警觉道。
“你看……”娅指向一个光影中,那里有一个卡哇伊的粉色房间,赵吏和小白倒在地上,而她和翡翠则躺在床上。
“我们被药袭击了。”
赵吏摇了摇头,便清醒过来,看着那个房间道。
“没错。”小白亦点头,“我们一到翡翠家的时候,太阳就落山了。”
“现在怎么办?”翡翠惊恐,抓着娅慌张道:“那个黑洞,它……它很快就会跑出来的。”
“翡翠,你冷静一点。”娅看见她害怕的同时,黑洞似乎将要从她的眼睛里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