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一时间思绪有些错乱。
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捏着小衣的袖口。
苏凝雪师傅,你在开玩笑吧,我从小长在山里,怎么可能是什么女皇,我如果是女皇,那长生岂不就是皇子了。
苏凝雪如果我们俩真有这个地位,那用得着被逼跳崖,还连累别人。
苏凝雪十分落寞地垂下眼角,很是颓败。
这般脆弱,不似以往灵动的苏凝雪倒是让白子画心中有细微的波动,手微微向前倾了一下,又收回。
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已经今非昔比。
白子画你并非从小长在山里。
清冷冷的声音在苏凝雪耳边响起,给了她一身衣服,又远去了。
苏凝雪挣扎着穿了衣服走出了浴桶。
已经一身冷汗,湿了小衣。
然后赤着脚朝着白子画走过来,她总感觉师傅接下来说的事情会颠覆她的三观。
却不想屋子里本就萦绕着水汽,她有全身疼痛,哪里走得了几步路,就心神不定,脚下一滑,朝地上跌过去。
却被一道柔软的白绫卷起。
轻柔地带至榻上。
白子画小心些。
苏凝雪抿了一下嘴角,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言语
看苏凝雪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白子画叹了口气。
白子画待你身体痊愈,我便送你回村里看望你那位“弟弟”,然后我们便启程回国都。
苏凝雪谢谢师…,国师。
苏凝雪的停顿与转换,白子画也没有它在意,只是继续说下去。
白子画当年女皇生下双生女,本该舍一保一,奈何女皇心软,一直到五岁该立皇储之时,依旧没有决断。
苏凝雪所以,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白子画并不。
白子画你是该被立皇储的那个,女皇后宫男妃争宠,你与另一位虽然是双生姐妹,但却并非同一个父君。
白子画所以,李代桃僵之下,你成了被丢弃的那个,我受女皇之命寻你,并教授你各种知识,也是为了今日。
苏凝雪我还以为国师是见我合眼缘,才收我为徒,原来这世间事都是有迹可循的。
白子画没有说的是,他当初的确见苏凝雪玉雪可人才动了师徒的念头,只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她是女皇的遗珠。
苏凝雪既然舍一保一,都是孩子,哪里看得出谁一定是一代明君,既然留在宫中的那位这么多年受到良好的教育,岂不比我这个粗鄙的村姑来的更优秀。
苏凝雪我并不想当什么女皇,国师还是请回吧。
说完,背对着白子画。
她只想好好照顾长生,终老一生。
虽然偶尔她也会和长生调侃,自己是天选之人,但是那仅仅是调侃。
一个国家侍卫责任不是说她就可以担着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不想让长生担心,这一次已经够了。
白子画倾城,你想清楚。
白子画你并不是什么顾家人,这些年你的安宁是为师在帮你遮掩。
白子画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有人想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