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起来,肆月心里却一阵发苦沉闷。
回来一个礼拜,每天都会跟季母通电话,但却还是没有听话的跟季夜白联系。
甚至,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打。
此时,半趴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拨打那个五年来一直熟记于心的号码。
前几天官方方派客车载他们简单游览下帝都,路上还途径过季家的方向,透过车窗,脖子都要伸出去了,她都没瞧的仔细,那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
当时还被车里随行的人玩笑一句,说,那里是帝都季家,人家还跟她一个姓氏呢,说不定有亲戚关系。
肆月当时笑的尴尬,心里却想,何止有亲戚关系,那里根本就是她长大的地方。
肆月拿着电话还在犹豫中,门铃却响了,无端惊了下。
前段时间刘洋总来按门铃,实在是弄得她心惊肉跳。
可新搬了地方,除了鸾凤他们,都没人知道,这会儿能有谁?
肆月(难道是他们又来陪我啦?)
脸上充满笑容地急忙跑去开门
肆月你们怎么又……
话未说完,笑容确是戛然而止了,眼睛还突然瞪大。
门外站的人,身形依旧高大,面容端整温和,未穿的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透出几分随性,身上的衬衫领口松了几个,露出修长蜜色的颈项,竟平添几分性感。
季夜白径直略过她,进了房间,一目了然的公寓,四处没有隔间,只有磨砂的推拉门挡住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连厨房都是跟卧室相连的。
季夜白随意的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沙发上
季夜白给我倒杯水吧
愣愣的关上房门,体验着内心深处这一刻的复杂感受,就像是无意中被篮球迎头一击,晕惑好一阵。
肆月我…刚搬来,还没有烧水。
肆月喝冰箱里的纯净水,可以吗?
季夜白嗯
倒了杯水递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有多僵硬,浑身都像是被人控制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昏昏然地等着季夜白再次开口。
季夜白拧开瓶盖,喝了点水
季夜白……回来多久了?
肆月呃…一个多礼拜了
肆月低垂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嘴角还有丝生硬,无一不彰显着她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季夜白怎么不回家?
季夜白是因为比赛地点离家里远吗?
肆月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嘴里有些发苦,心里那种五年来总是不时抽疼,像是被人揪紧的感觉那么明显。
当年出国时,自己说过什么?
她说等自己再也不喜欢他了,她再回来。
现在,无论原因是什么,她回国了。
尽管强压抑自己,没有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但还是踏上了可以与他呼吸共同空气的地方。
回来这么些天,尽管应付一切外物让她周身俱疲,但这起码帮助了她没有想起任何还不愿想起的事情,也让她无暇去分心。
可今晚,意想不到的人就这么意外的出现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