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柔你、你好,我是禹柔,肆月的朋友
季夜白嗯……
季夜白顿了顿,笑笑
季夜白肆月长这么大朋友不多,她这段时间在C城麻烦你照顾了
禹柔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互相照顾的
季夜白看了眼肆月,人瘦了些,气色嘛,勉勉强。
一顿饭吃的不算悄然无声,季夜白一直在跟禹柔随意地闲聊,什么当地的风俗啊、小吃啊,还有禹柔的学校啊,两人的话题一直没有聊到死胡同。
肆月在旁边听着,眼皮耷拉,心里淡淡然,一点都不奇怪,季夜白的为人一贯这么有礼温和,他不会让人一直尴尬的。
聊天的同时,他还能时不时把自己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
禹柔一开始面对季夜白很拘谨很紧张,可看季夜白后来也挺健谈,又跟平时接触到的人很不一样,态度也慢慢放松,有时还会仔细打量季夜白几眼。
临近尾声,果盘上桌时,季夜白问肆月
季夜白吃饱了吗?
肆月嗯
季夜白爸妈在家里一直挺担心你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看来他们真是多虑,你已经长大了
肆月……
季夜白跟肆月讲话时,并没忽略禹柔,端起茶啜了下,解释般笑着
季夜白肆月没出过远门,这趟出来,家母对她过于挂心了
禹柔闻言悄悄看了默不知声的肆月一眼,傻笑着应和
禹柔我妈也这样啦,我在孤儿院住一晚,她都要打电话叮嘱我盖好被子呢……
季夜白做父母的,无论何时都是记挂孩子的
禹柔点着头
禹柔能理解能理解啦
肆月握紧了杯子。
季夜白望向她,突然问道
季夜白那晚站在书房外,听到爸说的话了?
肆月肩膀抖动了下,垂着头,不否认也不承认。
季夜白好了,爸是套我话的,那都不是他本意,不要放心上,不计较了,嗯?
肆月突地抬起头,惊愕、困惑、不解地望向季夜白。
季夜白笑了笑,不再多言。
之后又温声说
季夜白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去
她如此在乎,不能忘怀的事情就这么被季夜白自然随意的提起,语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简洁明了,肆月内心茫然恍惚的不知所措,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车子停到孤儿院时,肆月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找到她了,一起吃了顿饭,餐桌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事情就算结束了?
心里木木地,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她想,人有时真的不能高估自己的。
其实,季夜白哪算什么解释啊,场面话吧,给彼此留有余地。
毕竟,他们还是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人。
她想……快点下车了。
肆月我和小柔先下……
季夜白等下
季夜白熄了火,开了车顶灯,对禹柔温言
季夜白你先回院里吧,我跟肆月单独说两句
不知为什么,听到季夜白这么讲,肆月心虽是紧绷地提了起来,可内心深处不知名的地方却没来由松了口气。
肆月(就知道,不会只是一顿饭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