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肆月的两只手臂,禹柔不停踱步
禹柔不该啊,皮肤这么好,手这么细腻,还滑滑的,怎么都不像受虐待的人啊……
肆月立时哭笑不得
肆月小柔……
禹柔扬眉,无辜的睁大双眼。
肆月他们对我很好,没有不好,没有虐待,没有苛责,一切都很好,只是……
禹柔既然都好,你还只是什么呢?
肆月只是我不想回去了……不能再接受他们的好了……
禹柔就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你就不想再面对他们了?
禹柔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肆月听见禹柔这好像历经多少世事的感慨,只笑不语。
过了会儿,禹柔又问
禹柔那你把你哥劝回去了?
肆月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劝,但她想,那个人,应该回去了吧。
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别人那么直接给予的拒绝呢。
她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不会回的。
其实,还是不回去的好,回去了,要让很多人不自在,那么多的事实真想已经赤裸裸的平摊开来,抹不去、擦不掉。
肆月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禹柔想想那个人的气场,再想想肆月还能劝退成功,真心觉得肆月还挺有两下,也并不全是今晚见他哥时那般畏缩胆怯。
禹柔你哥挺健谈、挺温和的嘛,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什么都能聊,而且说的都是真知灼见,听得我心里可佩服了!不过,就是那周身气场太惊人……
肆月低头扯扯嘴角,原来,每个人都能觉到他是温和而不可亲近的。
肆月小柔,睡觉吧,明天我还想去樱荷广场
肆月不拉小提琴了,就搞画画
禹柔皱眉
禹柔明天你还要去?那你的手……
肆月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肆月把手举起来时,禹柔惊地“啊”了一声
禹柔我们把药忘在你大哥车里了!还有小提琴画板画架!
肆月呃……我居然忘了!
肆月顿了顿,说
肆月明天我去买新的画板画架,然后再去……
禹柔张口想说要不打个电话让你哥开车回来下,可看肆月一晚上都没什么血色的脸,她想还是算了。
肆月第二天起得特别早,她想着一大早趁着人少抓紧到商场买了画板画架就去广场,这样也就不会太耽误时间赚钱。
她跟禹柔说今天不用陪她了,可禹柔死活不同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跟她出门。
出了门就看到昨天那辆黑色车时,禹柔一口哈欠打了一半,捂着嘴,戳了戳站住不动的肆月。
车里下来的人,微笑着道
季夜白早
肆月迟缓犹豫地挪到季夜白面前,低声问
肆月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季夜白不答,只笑着问
季夜白这么早出门,有什么事吗?
肆月抿住嘴。
却听禹柔半醒不醒地说
禹柔哦,去买画板画架……
话说一半,人醒了过来。
禹柔啊,肆月的画板画架小提琴还在你后备箱里吧?昨天下车,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