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白一愣,哑然失笑,轻点着头
季夜白还好,难得发回脾气
禹柔呃……
禹柔无言,胡乱点点头,说了声再见,也跟着溜了。
肆月躺在床上,连灯都没开,当初离开季家,或许有一时冲动的原因,可她并没后悔。
季父的话冷漠残忍的让她整个血液都凝固了,原来,她是那么可有可无。
不管季夜白现在告诉她是不是误会一场,肆月始终觉得那晚书房外的场景如电影按了循环播放键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即使她愿意相信真的是误会,季父不是本意,可要让她怎么遗忘书房里的另一人是如何从头到尾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呢?
肆月第二天醒的有些晚,而且两眼通红,肿的就跟被打了似的。
禹柔见了,也不好意思问她是不是昨晚哭着睡着的,只体贴的出门买了写冰袋,拿过毛巾给肆月敷眼睛。
禹柔没事吧你?
肆月摇摇头,眼睛酸痛肿胀的睁不开,头也有些昏沉沉的,可心里却清亮了不少。
禹柔我看你哥虽然话不多,也没明说要你一定回家,但心里应该还是希望你回去的……你……
禹柔一直都没明确问过肆月的事,也直言确劝她回家,主要就是觉得这是人家家事,她多言多语总是不好。
但一看肆月这幅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根本休息不好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了。
肆月转头对着有话难言的禹柔笑笑,说
肆月我知道,心里都明白,放心吧,小柔,今天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如果还不行,就跟他回去一趟
没有理由的,肆月心里就是确信今天还会见到季夜白,所以,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在心里酝酿准备要说的话。
她不想自己一面对那个人就结巴紧张,她想让自己尽量表现的镇定些、沉稳些,不是那么慌张。
可事情出乎她的预料,他的身边一点季夜白出现的迹象都没有,她仔细感受着一切的风吹草动、过往的车辆、擦肩而过的行人,却都让她失望了。
那个人,离开了。
也许,他今天还有事;也许,他以后会再来;也许,他是没了耐性;也许,事情就到这儿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松口气之余内心那股隐隐脱力地情绪是失望,可她确实有些难过。
今天没有再出去靠画画赚钱,肆月和禹柔把前两天赚的钱拿出来给那些孩子买了些衣服书本零食什么的。
然后,做了一天的打扫、洗刷,给孩子们讲课,教他们画画,唱歌,时间也就慢慢过去了。
因为课业时间,禹柔要急着赶回学校上明天一早的专业课,肆月就一路送她去了车站,可回到学校发现,有件禹柔特别喜欢的衣服落在孤儿院,洗好晾干忘记拿了。
她给肆月打电话嘻嘻笑着让她送去学校给她,最好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落下了,一并捎给她。
肆月好笑她的粗心大意,却点头答应,还说明天就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