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季夜白预定好的酒店,季母携着肆月,母女二人把门一关,拿过季夜白吩咐人送来的冰袋,包上毛巾,季母给肆月敷在脸上。
季母月月……疼不疼?
肆月敷着脸,笑笑摇头
肆月不疼的
季母这几个月,你吃了好多苦,是不是?
肆月没有的事,您别多想
肆月忙笑着安慰她
肆月您看,我很好,不是吗?
季母心里一阵地发紧,颤着音问
季母你不愿意……叫我一声?不……认我?
肆月一下握紧了脸上的冰袋,觉得手上被冰出一阵寒意,垂下了头。
季母一阵沉默,然后哭出了声,抱紧她
季母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的啊,没有你妈妈该怎么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想过妈妈没有?妈妈没有你要怎么办?
肆月从来没有看过季母情绪波动的这么厉害,记得季父说过,季母的身体不允许她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所以,平时她一直什么都是淡淡的、笑笑的,连心情不好、生气苦闷都甚少有过。
慌地忙丢掉脸上的冰袋,急切地叫道
肆月妈!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你别哭,好不好?你不要哭,你身体不好的……
季母只需要听到肖齐喊出的这声“妈”,情绪就已经好多了,只是眼泪流的更不自禁。
等到两人能够心平气和说话时,季母早已一手抱着肆月,一手给她脸上重新敷上冰袋。
她缓缓地跟肆月讲着季父说那番的起因和意图。
要不是那天,她的问题让肆月在她怀里伤心无助哭地像个小孩子,她也就不会跟季父坦言这件事,并让季父去探探季夜白的口风。
哪知不仅没把季夜白态度探出个虚实,还被说了一顿,甚至能把事情办砸,让肆月听个一清二楚。
肆月静静地听着季母时而无奈,时而好气,又时而好笑地娓娓道来整个事情经过,心底最后一丝不安、一缕疑惑、一些不确定都烟消云散了。
跟季母亲密地从房间出来,肆月对着季父喊了声,季父忙应了,动作急切了些,还透着尴尬,跟他一贯的沉稳严肃颇为不搭。
季母对他投去一眼,眼睛嗔笑,却是这几个月的头一回。
季父清了下嗓子,掩饰几许尴尬,他生平做事没出过掌控,偏就在肆月事情上露算了。
不由得,他扫了季夜白一眼。
一家四口在酒店吃了肆月离家出走之后的团圆饭。
后来,季父觉得季母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经历情绪波动,就劝她早些休息。
季母笑着点头,也嘱咐肆月也去休息下。
所有人都是一副她肯定也住在酒店,明天就要重新回家的口吻和态度,肆月心里先就慌了。
她不知怎么跟季母开口,她……还不想回去。
幸好,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吸引了在座的人。
肆月喂,小柔啊……
禹柔你在哪,我回来拿衣服,可没找到,你收起来了?
肆月啊,哦哦,衣服在我这儿,我本来要给你送去的,后来有事……就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