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维善在房间里呆了三天,我感觉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掉落的格外漫长。我坐如针毡,连睡觉也睡不好,时常在梦中惊醒,梦到赵轩和曼玉姐他们出事了,常常想哭,可是看着一旁的杜维善,我又默默地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便该是这种感觉了吧,这种迫切的、想要见到的感觉。
听着墙上钟表的声音,时间一长,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要说得罪了人,我确实得罪了的,只不过因为最近太忙了,反而把事情忘了。安娜和那个看起来很横的男人,还有班主,都是我曾得罪过的。对了,我似乎看到那个打晕我的男人冲着班主笑过,难道他认识班主?或者真的是班主做的?不应该啊,明明都和曼玉姐商量好了,一来我不是华歌的台柱,二来就算不看在曼玉姐的面子上,他也是不敢开罪林先生的,怎么会为难我?更何况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可是如果是安娜的话,她哪里来的这么多人脉,还是说!赵轩!是那个男的对我和赵轩怀恨在心?一定是的!怎么办?我开始更加慌乱起来。
反观杜维善,倒是一点担心都没有,洗澡、睡觉、点餐、吃饭,就像在家里一样,如果不是每次餐桌上多出来的一份饭菜,我都要以为他把我当做空气了。
我像是度日如年般的待在这里,杜维善倒是很是清闲。终于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说记者们都撤了,我心里担忧乐玉轩,急匆匆的就推开了门,想要回家,他在后面喊我,“你去哪儿?”
“回家。”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头打量了他一眼,看他依旧是那副混不在意的样子,一时间也捉摸不定他的想法,他推开我,走出了房门,我一咬牙,跟了上去。
“曼玉,你怎么才回来!”我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走进大厅,宛真姐就脸色难看的迎过来,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杜维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把我挡在身后,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开口解释道,“对不起啊,是我的错,请曼玉吃饭的时候被锦江日报的记者盯上了,没办法只能找个地方躲了几天,这才刚刚出来。我的助理送我们的过来的,让沈小姐担心了。”
“杜公子?前几天你也在戏院?”
“听闻沈小姐的徒弟出师,杜某人怎么能不过来捧捧场呢,方便的话,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只见宛真姐皱了皱眉,说道,“跟我来吧,璧玉,你先把曼玉带回去你别放松,等我待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我听着宛真姐和杜维善打哑谜,听的云里雾里的,心里想着,难道宛真姐知道我和杜维善单独在一起呆着?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可是宛真姐这是第一次见杜维善吧,要是杜月笙的话说不定会有话说,跟杜维善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也只是疑惑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抛到脑后了。看着宛真姐的表情,我弱弱的用眼神向她求饶,待会怕是少不得又要站墙角了,这次让她担心了那么久,她肯定是生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