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有人看见青帮的黄金荣从窑子里光着屁股跑出来了……”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是我看见的,我也是听说的,听我舅家姐姐夫家二大爷的侄子说的。”
“哎,你们可别乱说话,要是被青帮的人听到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不是傻,我们说话声音又不大,而且,青帮还是分派系的嘞。”
“你怎么知道?”众人听着旁边得意洋洋的中年人,惊奇的问。
“嗨,还不是我那个不着调的外甥,干什么不好,非得和那群流氓在一起,成日里不干正事还不自觉,他跟我说的。”
“那你真是该让他父母管教管教了,这孩子,就是容易走弯路,得给他找个正经营生做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劝道。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我看着坐在茶馆角落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八卦的,心情大好,就像是雨过天晴一样。宛真姐的枪伤虽然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是师祖好好的收拾了张啸林一顿,也威慑了那些个不安分的,赵轩的叔父这次过来就是和青帮谈合作的,师祖和他谈的很顺利,师祖好像已经想要让杜月笙接班了,虽然不知道那天杜月笙冲进来和师祖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想师祖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跟这个有关。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成功的恶搞了黄金荣,看着他丢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监控早就被我们弄坏了,他也没办法找到我们,本来只是想给姑娘画一个丑到惨绝人寰的妆恶心他一下的,不知道李叔做了什么,竟然自己上场了,丑的真的是……我觉得我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然后就看见黄金荣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看着他们两个一边跑一边追的样子真的是笑死我了。
“喂,小曼玉,这件事该不会是你干的吧?”杜维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审视的看着我问。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说的就像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一样。
“那你怎么笑的这么不对劲?”
“我不对劲吗?”我疑惑的问。
“你的嘴都快咧上去了,算了,我不问了,也活该他倒霉。”他翻了个白眼,吐槽了我一句,“你真的不唱戏了?我最近去乐玉轩都没看见你的票场。”
“不唱了。就那样吧,再怎么着,乐玉轩有我师傅和刘秀前辈压台,又是青帮的地方,谁敢打压。”我怔了怔,没想到他突然问到这个。我是喜欢唱戏……但是,我不想做第二个沈宛真,纵然那是我师傅,可是……
小时候,别人称我为“小宛真”的时候,我既骄傲又自豪,宛真姐带走我,她给我的感觉就像像我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模样的母亲那样,我常常想,我的母亲应该就像宛真姐一样温柔、一样细心、一样对我这么好吧,我性格清冷,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自幼伴着我的就只有沉默和戏曲里的别离悲欢。在乐玉轩的后山里住着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也多了很多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