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你也是畏惧向你倾斜的自己”
“偶尔亦会厌恨”
“明明我只需要自己”
“为何还会孤独”
不过是一瞬,我却只感到了某种足以将我扼杀于某处彼端的痛苦
一切对我而言,不过是在遥不可及的独行之路尽头氤氲着月亮光晕的碧色蜃楼
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以无数种方式袭来的孤独
当我再次站在东京的街头,这样想着
讽刺的玻璃碎至此深深地扎在我的脑内,我默然着,默然孑然一身的事实
是啊,不过是这样罢了
我亦无任何理由去挣脱人生的人质这个身份
再也无法
从充斥着酒精味道的公寓房间里醒来,我惊觉自己再次深陷梦境
果然,站在东京街头不过是由梦创造的海市蜃楼,但那种无法磨灭的孤独再次钻入眼窝
冰凉的液体自脸上滑落至手心,我…哭了吗?
我果然还在想念着自己吗?
曾经,亦或是说,另外一个自己?
服下熟悉不过的白色药片,我颓然地想着
某个瞬间,我也期待着共鸣
想找到另外一个自我吗?不,换句话说,或许叫同类比较好
我看着窗外,雨拍打着我的窗户
像是某位素未谋面的朋友在问“过得好否?”
深知不存在永恒,但我仍自私地幻想着雨能永远地下
毕竟,唯一的朋友存在的意义或许便是此
翻身下床,随意打理了一下睡醒时的头发,习惯性把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便出门了
我喜欢下雨出门
雨里人们的忙碌,致使他们不会注意到我,雨伞遮住了悲伤的脸,我慢慢走着,偶然抬头却惊觉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此处
“Monopoly”
不过是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却能让我产生出深陷于此的幼稚念头的此处
名字很奇怪吧?但无所谓,正如我对淡然无味的人生不感兴趣
在角落里的休息处坐下,我环顾四周,这里一如既往地安静,人…也很少
所以也许这就是我所谓“习惯性的”来源
大门处随着再一次的打开涌进二月的冷风
少年,不,或许该说是男人,他扣在头上的连帽衫的帽子随着他进来的动作而被吹落
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亦如他带进来的那股冷风
某种程度上,或许…是个可怜的踽踽独行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