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窥想做什么如今还不得而知。
夜倾城呆了一会儿，觉着无趣，便拂袖一跃而去。
清风徐来，携带着暖阳的和煦及沁入心肺的水汽，吹起廊檐下的水莲花灯，吹起那带着符文花样的青色衣角，吹起凌乱飞舞的发丝，得见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夜倾城到的时候还挺吃惊，她竟是第一个到的。
云楼宫的第一次聚会叫他们别出心裁地设在了莲池上。在那水雾缭绕的所在寻了一片云彩，落上宫灯，挂上铜铃，围着一处空地设一圈座位，意着团团圆圆。
“很奇特吧。” 窥换了身轻便些的裙子，妆也稍淡了些，显得她的脸温和了不少。
只是不知是否是妆的缘故，她看起来略有些虚弱与狼狈，刚才落地的时候也是踉踉跄跄的。
“这是你弄的?”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心力。” 窥摆了摆手，随意挑了个座便坐下了，“估计是那几个小的干的好事吧。”
“嘁，说的你多大似的，你不也才一千多岁么。” 夜倾城挑了窥对面的位置坐了，翻着白眼嘲笑，完了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正正经经的说，“凤窥，对不起啊。”
窥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又微笑了下，“妖主可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是为了当初那件事道歉，我不该说你母族的，我不知道……”夜倾城敛了眼眸，凤族祖地的事她是记在了心里的，原来这世上谁都不容易，不只是自己。
“我说，妖主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凤窥，我是说真的，当时要不是你说要帮我，殿下也不会误会你，或许……”你就不会面对那些了……
“我说过了，妖主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你!”夜倾城看着这女人油盐不进、一副懒散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我是把你当朋友了才跟你道歉的，你别不知道好歹!”
窥这才抬头看着夜倾城，“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你早就不在这儿了。是朋友的话，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你干嘛不早说啊！”夜倾城噘着嘴就坐下了，跟个小孩子一般委屈巴巴，“害我说那么多遍，还以为你不原谅我呢。”
“大姐呀，我可是一句话说了三遍了好吗？”窥无奈的扶额，这云楼宫里的人真的都是一方霸主么？这怎么都这样小孩子气呢？妙生和白雪也就算了，这怎么连夜倾城也变了呢？
窥眼珠转了转，又是一肚子坏水，“既然妖主心内歉疚，那就为我办一件事如何？”
“你还真是唯利是图啊，一点一滴也不放过。”夜倾城笑了笑，小孩子般歪了歪头，“说吧。”
“北海的人，都很讨厌。”
“哼，参差必报的家伙。”夜倾城眨了眨眼，狡黠的小表情别有风情，“不过，他们看起来确实很讨厌!”
窥微微笑了笑，宫灯的灯色昏黄，平白照的叫人看不清脸色。她神色复杂，不知是无奈还是怎么，总看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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