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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第二章 听学,初见

陈情令之清澄蓝江

众位公子见聂怀桑如此,纷纷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路人甲咦~

路人乙切~

正好听学的时辰便要到了,众人也借此一哄而散,招呼着熟悉的好友三三两两的前往兰室。

魏婴(无羡)别走呀,聂兄。

唯有魏无羡不死心,一手拉着聂怀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魏婴(无羡)说说吧,你这半掖半藏,不厚道啊~

说着,魏无羡给江澄使了个眼色,让江澄帮着自己拦着聂怀桑。

江澄无奈,很想甩魏无羡一个白眼,自己先行离开。但又怕自己一走,魏无羡会干什么坏事,只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聂怀桑面前一挡,拦住了聂怀桑。

聂怀桑魏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聂怀桑停下了摇扇的动作,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魏婴(无羡)谁让这是聂兄提起的,如果不是聂兄,我们都不知道蓝氏竟然还有一位三公子呢!

魏婴(无羡)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提起了我的好奇心。

魏无羡松开了聂怀桑,往前走了一步,和江澄站在了一块。

聂怀桑听学就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去兰室再说吧。

聂怀桑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看魏无羡。

聂怀桑魏兄也不想第一次听学就迟到吧……而且,蓝二公子他也在……

听到聂怀桑这么说,魏无羡就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开始变得迟疑起来。

江澄(晚吟)我们先去兰室等着,等下学了再问也一样。

江澄也不想第一天就迟到丢了江氏的脸,也没有多在意聂怀桑的后一句,捅了捅魏无羡,示意他快一点。

魏婴(无羡)那好吧……

魏无羡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转身和江澄一块往兰室方向走去。

不过,在路上魏无羡也没有放过聂怀桑,一会问一句“你了解蓝湛吗”,一会一句“蓝三公子长什么样”。

说着说着,几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而整个兰室仿佛被施了禁言术一般,先到的几位公子早已各自挑好了位置,也都默契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见此,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示意他今日安分一些,便先一步进入了兰室坐了下来。

魏无羡感受着冷冰冰的目光,摸摸了鼻子,因为在追问聂怀桑关于蓝三公子一事,所以江澄等人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自知理亏的魏无羡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了蓝湛身旁的位置上。

不多时,蓝启仁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绝对也不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

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的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

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一声。

蓝启仁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蓝启仁魏婴,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

如此,一问一答,气氛还算和谐。

直到蓝启仁问出凶尸作祟行凶该如何处置。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便看向蓝忘机。

蓝启仁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没有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淡地说出了标准的解决方案。

听着蓝忘机的答案,蓝启仁满意地点了点头。

蓝启仁一字不差。

接着,又瞪了一眼魏无羡。

蓝启仁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蓝忘机的侧脸,知道蓝启仁是冲着自己来的,叫他的好学生一起听学,是要他好看来着。

魏婴(无羡)我有疑。

魏无羡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蓝启仁讲。

魏婴(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不等蓝忘机回答,魏无羡紧接着说道。

魏婴(无羡)如果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的话,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蓝湛(忘机)你当如何?

蓝忘机侧目。

魏婴(无羡)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听这一番话,蓝忘机眉宇微蹙,神色甚是冷淡,而蓝启仁胡子都抖了起来。

蓝启仁不知……

蓝潇(晗珏)叔父!

突然一声叔父,打断了蓝启仁要说的话。

众人看向声源,只见来人生得霞姿月韵,肤色白皙,眉眼隽秀,俊鼻薄唇,一张精致俊俏的面容上嵌了一双深紫色的眸子,搭在眼睑上的睫羽纤长细密,与众不同的眸色将他的美与别人都分隔了开来,只是……

这人和蓝湛那个小古板长得为何如此相似!!!

大家惊呆了,只有知道内情的聂怀桑悄悄伸出了手,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向来人招了招手。

蓝潇注意到了,眼中划过笑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聂怀桑。接着又看向了蓝启仁,作揖行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蓝潇(晗珏)叔父,晗珏失礼了。

蓝启仁是晗珏啊。

蓝启仁被打断话也不恼,心情转阴为阳,摸了摸胡子,示意蓝潇不必多礼。

蓝潇(晗珏)方才路过兰室,听到声音,这才想起今日听学开始,不知可否让晗珏一道。

蓝潇起身,对着蓝启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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