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安·汉宫〗
[公元五年•王莽篡汉]
【时年:公元六年三月】
“放肆!”伴随金器撞地的噼啪声,皇帝指着台下的白衣人臣咒骂道混账,“你竟敢违逆朕!”
大殿中间,皇帝之下。白衣策士躬身行臣礼,直直道:“臣不敢违逆陛下!臣只想卸下官职归隐山林,何以冠以违逆之罪名?”
白衣策士处变不惊,令皇帝吃惊,气头又上升了几分。于是忙不迭的踱步,直道朕有千万种理由冠你以谋逆之罪。
殿上诸臣各个唏声皆不敢言,只闻得皇帝陈列白衣策士的罪名。
“白泽,朕敬你重你,你却顶撞朕,此为其一;朕命你征服边疆,你虽领军多次大捷,却数次故意战败,此为其二;朕封你为我朝策士,如今你位居高位,信你重你之人比信朕重朕之人甚多,可朕 才是天子,此为其三;朕降大任于你,你却不愿效忠,反要归隐,等同谋反,此为其四……数罪并上,朕 可要你人头!”
白泽闻言只觉好笑,直身道:“莫须有之罪,臣,担当不起。这赫赫大汉,本是刘家天下,陛下却谋权篡位。西汉王室皇室即便混乱不堪,那也必是起义覆灭,而非王莽篡汉。篡位之人,必不长久。”
“大胆!竟敢诅咒朕,罪加一等!”皇帝怒发冲冠,“来人,擒下此人!”
立有一群兵士手持长剑从殿门长驱直入,团团围住了白泽。
然,白泽从容不迫,再行臣礼,“陛下,汉室腐,您篡之。然,于百姓而言,不过是换了又一个昏君。可臣知道,陛下是一个明君,您为百姓做的种种,臣都看在眼里。陛下仁德无量,若有可能,臣定会好好辅佐陛下。可陛下野心勃勃,同样做了诸多矛盾之事,如此混乱终究无法避免。臣最后一次请谏陛下,听进臣这最后一次忠言吧!”
白泽悲愤起身,瞄了一眼皇帝身边的国师,而后腾地而起。白衣星闪,化剑而出,飞越了兵器冷光,御剑离去。士兵欲追却止,不知那人何方神圣,竟有通天之能。
王莽绷紧了眉心。彼时,殿内、殿外,再无白衣策士,仿佛那人从未来过,过往种种,不过是黄粱一梦。
白泽,话里有话,王莽早已听出来了。他在告诉他,小心奸臣;也在告诉他,他定意不会再参与政治之争,王莽如何做事再与他无关。王莽虽多疑,却也知晓他定不会与反对之势同流合污。只是,为了维护帝王之尊严,王莽只能降下叛臣之罪,才能让白泽离开。
朕,再最后一次听你的忠言。
视线转向国师,王莽冷然:“国师,朕知道你蛰伏在朕身边,不过是为了与策士争斗。你不效忠朕。你去吧,去的远远的,你与他在江湖如何争斗再与朕无关。”
烛龙闻言,隐去谄媚之色,徒留尊礼。“多谢陛下。”
国师离开后,王莽腿一软,瘫在龙椅上,眼珠涣散,口中不断念叨:“真是两只怪物,两只怪物……”
【注:王莽只在开头客串,且以上与史实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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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鸠山·山崖〗
半月高悬,天河辽阔,树影幢幢婆娑摇。
一轮明月,遥遥远望,白衣少年一阵恍神。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圆月了,好像许多年了……就连,穿梭千年前,那月,也不圆……
也许月是有过圆满的时候的。只是自心上人音讯全无后,少年就一直避了月圆之日。他只是怕,只是怕看见圆满,便触景伤了情……
少年的眼睛分明是天青,却在清月辉映下星河流泻。清月皎洁,教那少年白衣带星,硬朗眉间带了山光。
少年的容颜,曾被心上人瞧了个遍。
那时她一直瞧着、一直瞧着,眸中星闪,笑言:“你可真是生得好看,叫人怎么瞧,也瞧不够。”
她说着说着,突然娇嗔起来:“可你分明是个男子,却生得那般好看,倒叫我一介女子,自愧不如。”
可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已经许久许久未见她了,过往种种都定格在过往点滴里,如今想起,恍如隔世。
远方一片群山剪影,山风刮来寒凉侵人心。少年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悬崖边站立了两个钟头。
“精卫,我何时才能寻到你呢?”少年轻声呢喃。可呓语太过小声,只要被风一吹,就会无影无踪。
天幕太过辽阔,延伸到了远方,寻找故人的人呐,都要穿梭于辽阔之间。
穿梭于千年历史之中的人呐,怎会不知历史多么辽阔、时间多么渺远呢?少年踽踽独行,却一直都寻不到她。
星河叹叹,叹的是有情人为何还不重逢;其风哀哀,哀的是痴情人为何孑然一人。
身后的人影渐渐逼近,白泽怎会感觉不到?他转过身冷笑:“烛龙,朝廷之争,可玩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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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贝尔〗
古老的花之国度,有美名曰:拉贝尔。
彼时拉贝尔狂风暴雨,天空一片压抑。而那一片汪洋,大浪翻腾波涛汹涌。
安琪儿在海浪上空飞悬,大力一挥权杖:“风浪听我号令,风止息!”
安琪儿吼出咒语,很快,风浪就渐渐止息。
风轻云淡,天空一片晴朗,而那奇迹女神安琪儿却体力不支了。
能够号令不属于自己管辖范围的风浪,已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
上空中,瘦削的身影摇摇欲坠。然,一个宽阔的身影突然出现,轻轻地扶住了她。“没事吧,安安?”
安琪儿抬眼,瞧见那库库鲁低着眸,瞧起来也是那么脆弱。
安琪儿抚上男人的脸庞,笑着,目光缱绻温柔。
“没事的,我的王。”
“可我怕……”
怕你再次面临生命危险。库库鲁终是将还未说完的话,郁结在了喉里。
安琪儿抬首仰望天空,呢喃念念:“自九阴现世,一切都变得动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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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远处传来少女的声音,“安琪儿,我已经把臣民们安顿好了。”
“是吗?辛苦了,芬妮公主。”安琪儿应道。
“现在风浪已经暂时止息,我们先回去吧。”库库鲁说。
“嗯,我们走吧,库库鲁哥哥。”
彼时一片青空,汪洋之上,阳光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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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之光,你分明看到了白泽神兽的行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雪城爱愣神,不知如何回答。刚巧,此情此景被刚回来的三人撞上了。
芬妮走来,蹙着眉,不知何故。
“爱德文老师,您为什么这样问?那白泽失踪,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爱德文不紧不慢地躬了礼,回答她:“芬妮公主,圣洁之光看到了白泽神兽进入了时空裂缝。”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这时雪城爱才注意到女神和她身边的国王,瞬间面色煞白。
“女……女神。”雪城爱躬身行礼。
“呵。”库库鲁嗤了一声,“我说怎么找不到白泽呢,原来是偷渡了时空裂缝啊?”
而一旁,安琪儿咬着牙,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怎么?”芬妮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阵发笑,“以前是库库鲁哥哥,然后是蔷薇和玫瑰,今天又是白泽神兽。时空裂缝可真热闹。”
安琪儿拄着权杖,徐徐走来。雪城爱一阵瑟缩,眸中充满了胆怯。
安琪儿蹙眉,“小爱,你为什么害怕?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女神。我,我看到了魔鬼——”雪城爱拉长了尾音,拉出了哭腔。
少女忽地缩小了瞳孔,哆嗦起来,看着安琪儿的眼神仿佛是真的看见了魔鬼一般。
“魔鬼?”“女神……我,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魔鬼是多么可怕……”
“魔鬼有什么可怕的?令人生厌才对!”
不知从哪传来的兽声,充满怨怒,低沉得可怕,吸引着人们望过去。
原来竟是那只巨大的黑色神兽——穷奇。
黛薇薇徐徐走来,她身后跟着穷奇神兽。
爱德文开口:“黛薇薇、穷奇,你们怎么来了?”
黛薇薇却摇摇头,径直走向雪城,“圣洁之光,魔鬼是谁?哪里有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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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山越岭 寻一个你
不负此生 不负相遇
不负我偏向苦海去 只为渡你
——《寻一个你》刘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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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