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一片繁华,一驾紫金镶嵌的四马宫车伴随着车前的悠悠古铃缓缓地向皇城行驶。车身的纱帘微微飘动,但看不见车中女子。蒙珹身穿银色铠甲,手持宝剑,护送马车到达皇城前,城前群臣迎接,气势恢宏,蒙珹下马走到车前,面色无情,轻声说“公主,皇城到了,还请公主下车随我一同面圣。”声音冷峻,却极好听。只是车中女子并没有回应,只见她撩起车帘,一旁伺女搀扶她下车,她身穿一袭红衣,脸戴面具,只留红艳的口唇,透过面具看,她水晶的眼神极奇温柔。她好像并不在意,缓缓地走向蒙珹,嘴带微笑温柔地说“将军一路辛苦了,清怜在此谢过。”她好像在等待着面前的男人说些什么,“公主!微臣等候多时了,陛下正在大殿等着您,还请您去见驾,”丞相李木急切地说。她转向李木,嘴角微微上扬说“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带路!”话毕,旁边的男人一声不吭,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大殿前,楚钧枫身穿黑色龙袍,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冷气,令人发指。清怜走到殿前,“北国亭远候之女清怜拜见陛下!”她曲腿行礼,目光并未看向上面的楚钧枫。楚钧枫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神情凝重,动了动嘴唇说:“平身!”又道:“公主远嫁到齐国,孤定当遵守承诺,不负天下众望,以后公主就是孤的怜妃!众卿可有意见?”一大臣上前说“诉臣愚钝,天下人都说北国的清怜公主倾国倾城,那怜妃娘娘为何戴着面具?是瞧不起我齐国吗!”只见她不慌不忙说“这是臣妾故国的习俗,女子出嫁需戴面具,要等她的夫君亲自解开”不服输的大臣又道“既然是习俗,我们是应当准从,但怜妃娘娘出嫁我齐国为何没有贡礼?”见大臣们的紧紧追问,楚钧枫像是在看戏一样,一声不吭。只见她嘴角微微一笑,上前行礼说“陛下,臣妾熟知齐国富国民强,怎能稀罕北国的薄礼,今臣妾想进献一舞,以表歉意,还望陛下允许。”楚钧枫淡淡的说“准!”脱去外袍后的她,皮肤白皙,与红衣相配,显得格外动人。只见她舞动着柔软的身体,在空气中肆意旋转。此时的楚钧枫盯着眼前的清怜,往事重逢,历历在目... 那年的楚钧枫还是皇子,还是个热情开朗的人,他出使北国处理政事,正好赶上北国的庆圣节,个个脸戴面具,就一眼,他就看中了她,她在台上翩翩起舞,令台下男儿为她疯狂,楚钧枫也不例外。她想要武顶高塔上的彩头,千米高塔,令台下的人摇头畏惧,楚钧枫嘴角上扬,只见他向空中挥出一个什么东西,纵身跳起,一脚一蹬飞向顶上的彩头,取下彩头,他向她走去,给她彩头,打趣说“姑娘这是要折磨这些好男儿不成?还好被我拿下了!”面具后的她眼睛弯如月说:“公子武艺超群,小女子佩服,要不彩礼还是给公子吧,”只见她双手奉上他面前。他推托道:“姑娘误会了,这彩头还是留给最动人的人才适合”之后他匆匆回国,处理政务,皇位之争,母后不明逝世,让他性情大变。而他在也没见过她,他们各戴面具,更不知道互相的容貌,只知道她是北国的清怜公主,但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登上皇位的他,变得更加冷峻,更加霸道。他想她,他想得到她!得到清怜!终于她肯为了北国身赴齐国,做他的妃子。
楚钧枫回过神来,清怜刚好跳完,动人的舞姿,引群臣称赞 。“臣妾刚刚献丑了,不知陛下是否满意?”楚钧枫淡淡地说:“爱妃刚才所舞甚好,想必世上也只有爱妃才能跳这惊鸿舞了。”“陛下熟知臣妾所跳之舞,那此舞陛下是否还满意?”“爱妃所舞孤甚喜,爱妃这一路辛苦了,孤为你准备了行宫,来人!带怜妃下去!”退了朝,楚钧枫独自走到宫墙之上,若有所思,他怕她是北国的奸细,他怕靠近她,他与北国多年征战,怕她不会喜欢他,怕她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