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信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了顾未尘。
这个刘浩辉平常跟邻里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人很小气，基本没什么朋友。
他一有不顺心的事，就会喝很多的酒，然后打老婆，三岁的孩子如果哭闹，他也会一起打。
因为别人看不惯举报他，派出所的也去过，警告过，他都是口头答应的好，一转脸，还是老样子。
而且他会调查报复举报的人，后来也就没人敢管他的事了。
之后他公司裁员，他失业了，更是变本加厉，把自己对生活的怨恨都发泄在老婆孩子身上。
他老婆想带着孩子回娘家，准备跟法院起诉离婚，却被他威胁。
顾未尘“人渣！”
沈玉书“败类！”
“头儿，跟他有仇的不少，如何缩小范围呢？”
顾未尘“程信，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把他的老婆孩子带警局来。”
“好的，头儿。”
程信去的时候，死者的老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跟她说明了情况，程信就带着她来到了警察局。
她叫莫欢，是外地远嫁到云山的。
顾未尘观察了她的面部表情，喜怒哀乐仿佛全都看不出。只有面对怀里三岁的宝宝时，脸上才会有浅浅笑意。
顾未尘“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他基本很少在家，最后一次见他是三天之前。”
顾未尘“期间他有没有打电话或者联系过你？”
“没有。”
顾未尘“他有什么仇家吗？”
“不知道。”
沈玉书“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我不需要知道，我和孩子不过是他的出气筒罢了。”
顾未尘“不好意思啊，我们也只是想尽快破案。”
顾未尘觉得她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或者说，她解脱了，连一点点开心的表情都看不到。
“没事。”
顾未尘“今天麻烦您了，但是您近期不要离开云山，我们会随时找您的。”
“好，我知道了。”
莫欢搂着孩子离开了。
沈玉书“师父，我觉得她很有作案嫌疑。”
顾未尘“玉书，破案不是靠猜，得用证据证明你的觉得。”
沈玉书“好的，师父，我现在就去调查。”
顾未尘觉得这莫欢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奇怪。
她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
到了下午，去查看护城河周边监控的沈玉书回来了。
沈玉书“师父，那个莫欢果然有问题。”
顾未尘“你查到了什么？”
沈玉书“刘浩辉遇害的当天晚上，有个女的背着一个编织袋去了往护城河的方向。”
顾未尘“那你怎么确定莫欢有问题呢？”
沈玉书“我对着监控录像看了好几遍，身形面貌都跟莫欢一样。”
顾未尘“好，我知道了。”
莫欢的力气能有这么大？顾未尘决定自己再去看一遍监控录像。
顾未尘“程信，你带着其他人去刘浩辉周边继续走访排查，重点排查那些跟他有过矛盾的人。”
“是，头儿。”
顾未尘跟着沈玉书又去看了一遍监控录像，发现那女的的确像是莫欢。
沈玉书“师父，我就说她有嫌疑吧。”
顾未尘“还要等程信回来。”
临近下班，程信回来了。
“头儿，有几个跟他曾经动过手的，但都有不在场证据，有邻居给他们作证。”
“我还查到，莫欢在刘浩辉遇害的当天，曾经把孩子托给邻居照看，然后出了小区，半夜才回来。”
顾未尘低头若有所思。
沈玉书“师父，你还再等什么呀？”
顾未尘“那你带几个人把她带过来吧。”
看着沈玉书出了门口，顾未尘心想这一切的证据来的也太容易了，有点像被别人刻意安排好的。
沈玉书把莫欢带到审讯室的时候，她仍旧是面目表情。
顾未尘“我们怀疑你跟……”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既然来了，就都会交代的。”
顾未尘“那好。”
莫欢是家里的独女，但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妈妈生活。
大学时候，认识了刘浩辉，两个人毕业前就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个时候的他，既温柔又体贴，莫欢当时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
到了见父母的时候，莫欢的妈妈怎么都不同意，说让她擦亮眼睛再看看。
“妈，你自己一辈子不幸福，还想让我一辈子不幸福吗？！”
为了刘浩辉，莫欢跟她妈妈闹掰了。
她如愿嫁给了刘浩辉，婚姻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是美好的。很快，她就怀孕了。
可渐渐地，莫欢发现他变了，变得脾气越来越暴躁，自己不能说一句他的不是。
等到莫欢生下了孩子，他就彻底变了，稍一不顺心，就对莫欢大喊大叫，后来就演变成了家暴。
莫欢为了孩子忍了这几年，但他却变本加厉。
“我跟他提出离婚，他不同意，还威胁我。”
顾未尘“所以你就杀了他？”
“对，我受够了！”
莫欢突然情绪失控，怒吼一声。
顾未尘“你先冷静。”
“我趁他洗澡泡在浴缸的时候，一把摁住了他的头泡在水里，怕被人发现，我就把他抛到了护城河。”
顾未尘一把拽住莫欢的胳膊。
“你干什么？！”
莫欢挣了几下也没挣开。
顾未尘“你不要再说谎了，你根本没这么大的力气。”
顾未尘“就算你双手摁住他的头，目前你连我都挣不开，他感受到危险会不挣扎？”
顾未尘“你是不是想保护某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
莫欢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
“是我，真是我！”
顾未尘“你再好好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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