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有多长?那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
七天的时间里,他们这个队伍发生了很多事。
又死了3个人。原本鲜活的属于生命的花朵还未绽放,却在一瞬间便枯萎了,在他看来非常震惊的事。但季萱却说这扇门很温柔,还说宴席的那一天会死很多人。
到了宴会这一天,剩下的只有他,季萱,李言,白柚,杨岩,白乐,李彤儿。
而他也更深刻的了解了……门。
“准备好了吗?”到大厅之前季萱这么对他说。
他那时的回答是什么呢?哦,想起来了。
“早就准备好了,我才不会后悔呢。”
但现在,他好像后悔了呢。
大厅中央是缓缓舞动的柔美舞姬,一个个戴着面具只留了下巴和一双眼波如水的双眸,不用看也能想象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但是昼夜却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不为什么,就因为那站在所有。舞姬中央的那名白衣舞姬再熟悉不过,他们都认识就是那女鬼。
但是,尸首被埋在花海下,又以道士的法器镇压,她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而且他们坐的位置相当危险,离那女鬼只有十几米左右。 他们坐在下首,皇帝和皇后坐在龙椅上。
“为什么她会出来?”昼夜拿起酒杯的手都是颤抖的。
季萱眼中闪过疑惑,随即摇了摇头。很显然他也不知道。
“或许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吧。”李言冷漠地用手抬了抬眼镜,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可恶!”本来就脾气暴躁的白柚愤怒地用手拍了拍桌子。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舞姬都已退下,只剩下女鬼在台中央翩翩起舞。
神色冰冷,眼波如水。
随着舞姬的动作,皇帝的眼中渐渐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但随即变成了恐惧和绝望。
“含霏雪,断桥月。不问流年,不问世间~”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歌声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都耳中。
昼夜的脸色分外难看,他记得他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听过这句话。
女鬼被皇帝赐死在断桥,那含霏雪呢?
舞到最后,女鬼停了动作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向皇帝倾城一笑。
白衣从裙摆开始变得赤红,血液顺着两眼流下,发出浓郁的腥味儿。女鬼的笑从温柔变得狰狞。暗黄的地板上出现了几个血色的属于小孩子的手掌印,随即就是小孩子的笑声。
“退后!”季萱轻呵你一声,抓住昼夜的手就开始往后退。
昼夜能够清楚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血液开始蔓延在四周的地板和墙壁上。
“划——”
女鬼优雅地向皇帝走去,一如多年之前,女鬼初见皇帝的时候。女鬼狞笑着将手穿透了皇帝的心脏,鲜血顺着龙袍滴落在地。
小孩子开心地笑着,无视掉皇帝绝望的眼神。
捧起那颗正在跳动的鲜红的心脏张开了嘴一口口地吞下去。
听到那细吞慢嚼的声音每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而女鬼则温柔的抚摸着皇后的脸。突然之间,双手一用力。
昼夜好像听到了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季萱愣了三秒,随后从背包中掏出了那画卷。
空白的一部分不知从哪里来的血滴落在上面,随着画卷的纹络渐渐将空白部分填满。
画卷上出现了皇帝皇后的脸,不过并不是小的孩子和女鬼那么阳光灿烂,而是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
画卷突然开始燃烧,发出一阵阵腐烂的腥臭的味道。
最后叮当一声,掉落了一把木质的钥匙。
“走吧。这次的门内旅行快结束了。”李言说道。
李言蹲下身想要捡起那把钥匙。
却没有想到,一只满脸惶恐的李彤儿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她向那个女鬼喊道,“他们毁了你辛辛苦苦完成的画。”
女鬼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那地上的灰烬以及李言手中的钥匙。愤怒的咆哮出声,然后像疯了一样快速地向他们走来,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血脚印。
“快走。”
李言拉着白柚转身就走,季萱拉着昼夜连忙跟上。
李彤儿和白乐离女鬼最为接近。
跟着季萱跑的同时,昼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昼夜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李彤儿还是如当初一般笑颜如花,微笑着将白乐推入女鬼的手中。
“为……什么?”在女鬼手中的白乐问道。
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白乐想不明白?
在这个门的世界,他为了李彤儿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得到都是这种结果。
“因为我要活下去。”李彤儿笑盈盈的说。
眼神是白乐从未见到过的的冷漠。说完之后,加快了步伐转身跟上了昼夜他们。
白乐绝望的闭上了眼,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是他的底牌了,他的哥哥送给他的,没想到会用在这个地方,白乐苦笑一声。
砰,枪响。
白乐向李彤儿离开的方向开了一枪。
他从未想过他会死在这里,哥,对不起。
最终,没了生息。因为女鬼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昼夜他们当然听到了枪响,还有李彤儿倒地的声音。
李彤儿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