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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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沾满思维神经的前一刻她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坐在医院内科问诊，好像昨夜蹦迪完了后劲根本没过去。
“谢谢医生”
走出医院大门左拐，她看见了送自己来这儿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从前方走过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里面全是干净温柔，手中热粥腾腾地冒着热气。
“你...”
“先吃早饭吧。”
林空叹了口气，在他紧盯的视线中于摩托车后座稳稳当当地坐好，把粥一点不剩解决了后，头顶紧接着罩下一个巨大的头盔，指尖温热微蹭在下巴上。
他在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平日里无神的眼睛里是有光的，只不过那些微弱无力的色彩并不能改变他本身自带的冷漠气场。
“昨晚上有点断片了，你怎么把我送来的?”
顺手捞着他精瘦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独自碎碎念已经是林空习以为然的事，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几乎没有缺席每一天晚上送她回家的路。
“真是对不起啊忱哥，老给你添麻烦...”
“昨天那个酒吧调的长岛冰茶太难喝了，我再也不去了。”
入秋时节清晨的风轻轻吹过小腿脚踝酥酥麻麻的很舒服，远远望见红绿灯的时候林空已经说困了，车子缓缓停下，她才忽然听见他开口。
只是没有回答她之前问的任何一个问题。
“医生和你说什么了吗”
“啊？”
女孩揉揉眼睛，似睡似醒的语调略竟然有些可爱。
“没有什么啦，就是让我自己注意身体。”
“没有什么，还让你注意身体?”
“....”
林空把脑袋埋在他后脖颈撒娇似的蹭了蹭，没有说话，只想快速糊弄过去这个话题，好在与此同时绿灯恰好亮了。
她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摩托车慢慢驶进林空家的小巷，轰鸣声变得愈发清晰，屋檐上顶着的一群麻雀儿吓飞了，巷子口那家的老婆婆已经推着三轮车准备出门卖桂花糕。
“婆婆！”林空清脆的喊声一出，他显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猛地拉紧刹车，后座瞬间一轻，女孩儿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老婆婆身边和她热烈地交谈起来，还买了好几个桂花糕。
“哎呦，我们小林真是懂事啊，不仅人又美又好心肠，还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哇！”
这婆婆也不知道见过几次，总归是见过的，可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每林空要买桂花糕的时候，她都要颤颤巍巍地说这句话。
林空盯着他咯咯咯地笑，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那老婆婆微微点头示好。
“谢谢婆婆！今天也生意兴隆呀！”
“哎！承小林的吉言”
目送走婆婆后，他扭过头启动发动机，嘴边忽然被塞进一个软糯黏腻的东西。
条件反射地避开了那只桂花糕，他平静地望着女孩笑眯眯的眼睛。
“你吃吧，我不喜欢。”
“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婆婆做的桂花糕真的可好吃了——我从小吃到大的呢”
她很执念地要把桂花糕递到他嘴里，最后还是他无奈妥协，伸手拿过来吃了。
林空望着他手上动作也没说什么，跑到后面跨上车搂住他的腰，却被他冰凉的手拧开。
“快到家了，别让你父母误会。”
“误会又怎么样?”
“...听话。”
一句听话就能红了她的眼，连林空自己都被这份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动地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揉眼睛，捏在手里的桂花糕却掉进了车尾气的尘土里。
她抬起头望天，却发现早晨的阳光也那么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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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太听话了，事情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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