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洋来接人。
蓝泽羽坐在车里，指着水果店。
“要买水果？”
蓝泽羽点头。
薛洋带她去买水果。
小姑娘蹲在水果摊子前，裹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裹着围巾，戴着绒线帽，露出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长得漂亮又可爱，像个精致的瓷白娃娃。
连老板娘都忍不住直接过来招呼了，“小美女，要什么呀？”
“有没有当当和娃娃的苹果？”
老板娘：？？？这是什么新流行词吗？
“苹果吗？我们这里有的呀。”
老板娘直接忽略前面的字，拖了一箱苹果出来。
蓝泽羽一脸惊奇，“这些都是吗？”
虞紫鸢没有告诉她要吃多少个，这可怎么办呀？
薛洋蹲在旁边，看着小姑娘一脸纠结的小表情，“要多少？”
蓝泽羽想了想。
吃了就能跳好舞。
既然如此，那就多吃一点。
“都要。”
薛洋低头，看一眼她纤瘦的身体，再看一眼那筐个个比她脸还大的苹果，点头，站起来，“全部要了。”
第二天，蓝泽羽神秘兮兮的跟虞紫鸢说话，“我吃过了。”
“吃什么了？”
“当当和娃娃的苹果。”
虞紫鸢：“这种事不用告诉我……”说完，虞紫鸢上下打量蓝泽羽一眼。
好胳膊好腿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露在外头的肌肤也跟刚刚出淤泥的嫩藕一样白。
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那个薛洋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
虽然吃了苹果，但蓝泽羽依旧没有任何进步。
那种猛烈而执着的爱，根本就不能在她身上表现出来。
舞蹈，单单有技巧是不够的。
要的，是灵魂。
“蓝泽羽，你过来，看毓婷跳。”
虽然毓婷没有蓝泽羽的天赋，没有蓝雨婷的技巧，但是她跳的舞里，有炙热的爱。
这种东西，正是虞紫鸢要的。
虞紫鸢让毓婷试了一段《蝶恋》的第二部分：为了见到爱人庄周梦蝶。
虽然技巧不足，但是她有虞紫鸢要的东西。
蓝泽羽站在旁边，看着正在指导毓婷的虞紫鸢，漂亮的大眼睛里露出迷蒙神色。
“蓝泽羽，当初，我会坚持选你，是因为你身上有蓝雨婷没有的东西。现在，我让毓婷当你的备选，是因为她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蓝泽羽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虞紫鸢，缓慢点了点头。
……
半夜十二点。
薛洋又做了那个梦。
这次，是那座城。
外面是漫天飞雪，里面温暖如春。
穿着不知名古代衣服的蓝泽羽正坐在绣榻上吃水果。
场面真实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但薛洋心里十分清楚，这只是梦。
小姑娘一双手抱着大苹果，露出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猛地听到窗户口传来动静，立刻就像受惊的猫儿似得扭头看过去。
“哗啦”一下，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户被风吹开。
一个身穿黑色外袍的男人跳进来，裹进一室风雪。
小姑娘惊呼一声，手里的苹果都掉了。
“咔嚓咔嚓……”
可是耳边此起彼伏的咬苹果声音还是没断，薛洋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
风雪糊了他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
薛洋心里涌起难以掩饰的焦躁。
“咔嚓咔嚓……”
少年猛地睁眼，镇定了片刻，才发现，这声音不是梦，而是从客厅里传过来的。
他站起来，打开门出去。
外面的雪没化，整个天地白茫一片。
客厅里没开灯，白雪的光照射进来，隐约能辨事物。
小姑娘呆呆坐在沙发上，膝盖上蜷缩着小奶猫。
面前是那筐大苹果。
她捧着苹果，一口一口的咬，小脸上都是汁水。
“蓝泽羽，你在干什么？”
看综艺扭头，看到薛洋，打了一个饱嗝，然后道：“吃当当和娃娃的苹果。”
吃完就能跳好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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