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走80公里山路,哈罗凯蒂直接升级到雅马哈,大小和机车集合没有区别,动力强劲,电满格能跑100公里左右。一连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司机易先生已经能很熟练地掌握两段式转弯,避免不了又一顿骄傲臭屁。出城后一路沿着苏花公路向着美丽的海岸线嘟嘟嘟奔驰。沿途没有遇到传说中那么多大车,到时遇到很多哈雷机车骑士队伍,威风凛凛轰鸣而过。穿过两个隧道之后,到了清水断崖,海天一色,耸立的青峰。
翟鹤“脸再侧过去一点儿”
翟鹤兴冲冲指挥着千玺摆造型,一边举着相机。忽然背后传来一群女生的小声惊呼“那个人好帅啊”。千玺一副“你看我就说不要那么高调”的样子无奈地看着翟鹤摇头。
骑车往回走,到七星潭去。温柔的海风拂面,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千玺看着远处突然笑起来:
翟鹤“大傻子。”
翟鹤噗哧一声笑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海特别特别蓝,是如同蓝宝石一般的深蓝色,海岸并不是沙滩,浪花拍打着岸上浑圆浑圆的鹅卵石。
太平洋公园,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沿海骑行,老人孩子三三两两散步,浩瀚蔚蓝的太平洋风平浪静,缓慢悠闲的生活安静美好。东海岸的日落高耸入云的西山,直到天上出现三两星辰。走吧,再回七星潭去看星星去。
在垦丁多云没有实现的愿望,终于看到七星潭的漫天星光。伴着海浪,远处传来缓缓的吉他声,大概是一群学生的社团活动或者是几个人的乐队。千玺对着翟鹤笑笑,跑过去,对着拿吉他的那个男生说了句什么,然后开始唱起《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款款深情的嗓音像极了Ronan Keating。
It's amazing how you can speak right to my heart
Without saying a word,you can light up the dark
Try as I may I could never explain
What I hear when you don't say a thing
The smile on your face lets me know that you need me
There's a truth in your eyes saying you'll never leave me
The touch of your hand says you'll catch me whenever I fall
You say it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翟鹤笑着,湿了眼眶。
翟鹤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隔天早起赶往瑞芳。准时赶上了最早一班的莒光号,车厢几乎坐满,座位前方的大叔一路断断续续哼唱着老式闽南曲调。越往北方,渐渐的不再有阳光,下起小雨来,到了瑞芳直接变为大雨。
人来人往的老街上几乎不可能撑开伞,两旁小店热闹非凡,快到老街尽头找到了“赖阿婆芋圆”,小小的纸杯,软糯温热正好搭配这个阴冷潮湿的天气。生理期的翟鹤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吃“雪在烧”花生卷冰淇淋,还夸张地赞不绝口。
随着人潮在上山和下山中兜兜转转,不知不觉走到“昇平戏院”门口,工作人员温婉的台湾腔指引大家进入参观。在木质的红色长椅上落座,灯光暗下来,开始放映一部几乎没有台词的短片,翟鹤昏昏沉沉靠着千玺睡着了,只记得耳边的阵阵蝉鸣——台湾电影夏天通常都会有的背景音乐。
跟着导航来来回回绕过无数的小巷子终于到达民宿,翟鹤洗个热水澡一直睡到天色暗下来,山下朦胧的街灯和人家都亮起来。雨停了,夜色中大雾氤氲,距离不到两米的路灯都看不清楚,房屋,道路,杂乱的电线都淹没在一片朦胧中。翟鹤正要回屋取相机,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前一秒钟还弥漫着雾气一下子全散开,灯火通明的人家,曲折蜿蜒的公路,甚至门前路灯上的蛛网都清晰可见,整个九份山城好似露出巨大暖意的微笑,用温柔的夜色包围了阳台上的两人。
第二天清晨,他们沿着蜿蜒的老街下山,光滑的石板路,两边的店家都没有营业。老街静悄悄的,一条大黄狗颠颠地泡在他们前面。在火车站买到最近一班平溪线的票。候车厅小小的,60年代的风格,四、五排绿色的塑料椅子,三两乘客,瞬间恍如时光倒流,回到侯孝贤的电影中。
车厢里空荡荡几乎没有人,古早味道的大窗户,深绿色皮质连排靠背椅,米色棉麻窗帘。往八堵方向经四角亭到达暖暖,小小的站台,千玺学着MV里打鼓吹军号的小朋友迈着正步走来走去,翟鹤在对面的站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给他拍照。两个人开心地跳上开往平溪方向的下一班列车,猴硐猫村。走过世界上唯一一个为猫咪建造的天桥,看着这些小精灵在两旁的专属跳台通道上走或者踹着小手打盹。进入到猫的数量超过人口数量的村子里,简直像进入了一个猫的国度。黄白相间懒洋洋踹小手睡觉的,全身黑色目光如炬一跃而起跳上屋顶的,棕色花斑系着粉色小铃铛的,一阵在翟鹤腿边蹭蹭蹭。
千玺看穿了她的心思。
翟鹤“嗯,想回家了。”
翟鹤点点头。
时间还早,为了避开大部队人潮,逆行到平溪去放天灯。选了一个白色的,写上“我爱台湾,再会”“TFboys 加油”“春风十里不如你”,店家对千玺的书法啧啧称赞。在轨道上,点火膨胀飘起来,看着它一点点消失在灰蒙蒙的云层里。
用悠游卡租到Ubike,沿着淡水河骑行,眼前渐渐开阔起来,停放着各式游艇的港口,一条直通海边的宽阔木栈道,迎着海风,美到令人落泪的淡水落日。
摄影师老伯“你们好啊,打扰了。”
一位独自旅行的摄影师老伯伯拍了他们靠在一起看日落的背影,热情地攀谈。这样美好的傍晚啊。一直坐着直到落日余晖消失,千玺转过头看着翟鹤,轻轻地吻了她。
他们打开咕噜噜冒着凤梨香气泡泡的台湾啤酒,在象山上眺望着整个台北的繁华夜景。
【千玺日记2023年12月15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