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和珍肚子里的孩子也四个多月,穿着春衫隐隐可以看出来的!和珍在房里看书,齐衡从书房里端来个箱子,献宝似的放在和珍跟前桌上,“娘子,我有东西要给你。”和珍其实在府里呆腻了,虽然看书,还是觉得无聊无趣,偶尔也跟齐衡抱怨几句,他却老给和珍打马虎眼,说什么天气好了,就带她出门。不过自从和珍第一次开口跟他抱怨后,隔几天齐衡就会给他几张小便条,上面写的是解闷用的字谜,要不就是逗趣笑话,或者是书中趣闻。有些书中抄录,有些事齐衡自己编撰。和珍知道齐衡心里疼自己,忙于还要费这个心思,慢慢的就不在说这话。和珍放下手里书,看着齐衡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卷一卷画纸,定睛一看,这画里所画之人,不正是自己吗!脸微微泛红,伸手接过,仔细观赏,“官人写的一手好字,没想到丹青也描得如此传神灵动。”和珍夸赞。“过几日让下人做几盏幕灯,把这个画纸贴上,到时候看才更有一番生趣。”和珍看着箱子里剩下的问“那剩下的,元若也是画的我吗!”齐衡点头。和珍放下手里画纸,拿起另外一张,齐衡低头看着和珍,和珍眼睛盯着画纸,偶尔抬头跟齐衡交流几句。齐衡倾身听清,温柔的回答。看完后,和珍从内室取出几张纸,等她走进,齐衡看清是上次自己在和珍柜子里发现的自己画像。扬起嘴角,却故意装出若无其事样子。和珍走到齐衡跟前,双手捧上,有点不自然开口说话也吞吞吐吐,,“这是我以往闲来无事,画着玩的,也给官人瞧瞧,顺便给我指点指点。”齐衡略带惊讶含着笑意伸手接过,装作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我可给娘子一箱画像,你官人的只有这几张吗?”齐衡犹记得上次箱子立可有①沓。“其余的没画成样子,不想拿给官人取笑我。”和珍有点羞涩解释。上面添了几张新画。接下来的日子,每当和珍无聊时,都会取出画像,盯着它们傻傻笑着。
“父亲母亲,我的学究在过半个月要举办七十寿宴,虽然没递帖子,我既为人学生,这酒席想来是一定要去的。”和珍在用晚饭时,跟二老说明。国公爷和郡主听了,连忙道是,只是嘱咐,万事小心。还嘱咐齐衡要好好护着你。两人往房里走去,和珍沉浸在思维里忍不住笑出声,齐衡扭头,“珍儿,想什么乐成这样。”和珍笑着开口“我只是觉得我现在算是母凭子贵了,整个国公府的人都让着我,父亲母亲比以前还担心我出门,连嘱咐念叨都说得更久了。就感觉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好像比你这个小公爷还受人疼爱呢!”齐衡仔细听了,无奈笑了,伸手刮了刮和珍鼻子。“你啊!倒是越来越顽皮了!”和珍耸了耸肩。“那给学究的贺礼,就官人去我们自己库房里选吧!有劳元若哥哥。”说道最后,和珍从齐衡掌心抽出手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齐衡宠溺的笑着,晃了晃脑袋。“对了,我学究喜欢古玩字画,闲来无事之时,也喜泡上一壶上好清茶。”齐衡点头,“我记下了,明两日我就去看看。在仔细选选。”从怀孕到现在,和珍终于出门了,一手被齐衡握在大掌里,一手撩开车帘,看向街道。马车向郊外驶去,等两人到了学究府上,已经有好些宾客聚在一起。由齐衡领着去了学究跟前,拜寿呈礼,彼此客套寒暄一番,然后才在下方落座,盯着齐衡看了几眼,还是忍不住夸赞几句。说着以前在学堂往事,也询问学生近来情况,得知和珍有身子,老人家心里也开心。叮嘱齐衡要好好待和珍。“和珍刚嫁入齐国公府那段时间,我见她整日闷闷不乐,怀疑她所托非人,如今看来,一切都变了啊!。”齐衡听了,垂眸片刻,看向和珍时,娘子只是含着笑意,看着他。和珍闷了好久,如今见到同窗好友,心里难掩喜悦,齐衡只在身后悄悄跟着,默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