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稍稍调整下心情,两人进了家门。齐衡外出办公,这申家长辈不可避免的要嘱咐一番,和珍就陪着母亲和嫂嫂去了后院。申母看见日渐丰盈,气色红润的女儿,心里也高兴,说着体己话。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和珍心不在焉的,兴致不高,一看就是担心自家官人外出。她这女儿从小就没离开家人身边几天,依赖的很。如今齐衡外出办职,依着和珍以前性子,该闷闷不乐一阵子了。做母亲的只能出言宽慰,嫂子也在一旁搭话,和珍觉得自己怀孕了,越发多愁善感起来,这母亲才开口没说两句,豆大泪珠就往下掉,成亲后,齐衡不理自己,她都不曾这么哭过。夫妇两在饭桌上碰头时,齐衡看见和珍微微泛红眼睛,心里揪着疼,入座后,把头往和珍方向倾,压低声音说“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和珍瞥了齐衡一眼,摇摇头。齐衡把心里情绪压下,伸手大掌在和珍手背轻轻拍两下,因为齐衡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加上东西没准备,用过饭后,在坐了大半个时辰,齐衡起身告辞,带着和珍往家里走,他知道很多话他必须开口。打算回去说清楚,在出府办事,结果才走到一半,马车被拦下,谏院有事情。齐衡犹豫的回头,和珍莞尔一笑,开口“官人去吧!该是有急事,我自己回家。”齐衡出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你切记当心驾车,莫伤了惊着我娘子。”吩咐完后,看了眼关紧的车门,犹豫才开口“娘子,我会抓紧办完事就回家,我有话同你说。”“好”听到回答,齐衡才满意离去。和珍听着脚步声,撩起车帘,看到他急冲冲步伐。心里想:我该懂事些才是,不让他分心,不让他担心。
等齐衡回房时,和珍已经进入梦乡。和珍有等他的,聪明如她,她当然知道齐衡要同她说什么!可是她想听,有些话自己脑中重复千万遍,都比不上心尖上那个人的一次开口。但她怕只要齐衡开口,自己就忍不住委屈想哭,要不索性就不听了,她该坚强些,想开些。看着月色渐浓,他后天要出门,时间很赶。齐衡醒来时,和珍也没醒,匆匆用过早膳,就出府。和真睁眼第一件事朝身旁看去,伸手摸摸,没有温度。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郡主身身边来传话说齐衡外出其他东西,有郡主亲自打理。和珍只好盯着把衣服和鞋袜以及其他贴身佩戴的就可以。嬷嬷走后,和珍才下床洗漱。将就着吃了些早饭。出生到现在,和珍还是头一回替男子还是自己丈夫整理行李。头绪复杂,还有点无从下手。连着刚刚嬷嬷话,和珍想了一会,觉得一切该从简才行。叫下人搬出箱子,和珍一边吩咐,一边把东西装入箱子。前几日齐衡替自己收拾衣物还是带自己去庄子住,如今却要自己送他出远门。和珍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东西收拾好后,和珍亲自仔细检查一边,把自己嬷嬷叫来核对后,才放心下来,这外出可不比在家,漏点什么倒是倒是麻烦。去了自己放嫁妆的房间,选了两件披风和蚕丝里衣和上好汗巾帕子。难求的伤药也备了些。一通折腾,一上午就过去了。看着摆在房里三个箱子,和珍眼眶里涌上水雾,柳轩一看她这般模样,立即开口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