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柳轩推门准备叫和珍起床时,就看见和珍只着里衣,披着外袍坐在妆台前。应声转过脸,对着柳轩甜甜一笑。声音轻快开口“柳轩,快给我梳洗吧!我饿了。”样子好的让柳轩怀疑,走进看清和珍眼底黑影,明白了,昨晚姑娘怕是一夜不曾入睡。咬着唇憋住心里伤感,和珍嘴角挂着笑,从镜子看着柳轩模样,敛住笑意,“柳轩姐姐,你别难过,我这不还好好的吗!”柳轩手僵住片刻。“唉,是我不懂事,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不会有事的。”和珍抬头,从镜子里望向柳轩,“这件事情,你可不许透露给李冲,让他知道了,我可是会生气的”柳轩点头。吃完早饭,和珍把昨日把脉在场的下人集中起来,叮嘱他们不许把昨日听到的事情传播出去,若齐衡回来,也不许多嘴。违者重罚。大家就当没听见这事,对于陪自己嫁入国公府的丫鬟嬷嬷,也嘱咐,此事不能让申府任何一个人知晓。做完这些后,和珍才缓缓地往郡主院子走去,这个决定,是她得知消息后,思考很长时间做出来的。
“母亲”和珍温声喊到。郡主忙把和珍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神色满是担忧严肃。和珍看了,朝她甜甜一笑。“母亲,这以后的事情谁不敢确定,太医不是说了只是有可能嘛!父亲母亲这样,等官人回来怕是要怪罪我没有好好侍奉你们。”和珍伸手握住郡主。“父亲母亲,媳妇今天来就是想跟父亲母亲商量这件事的,我希望父亲母亲替我保密,过些日子,官人回来了,也不要告诉他才好,只道一切安好。真到了生产那日,出现意外,母亲记得一定要保全孩子,好好教导他们长大成人。”和珍最后哽咽“孩子,你可知你这么做,元若他会多伤心,我们这是往他心尖上插刀子。要我说,我们还是把事情告诉他才是。”和珍一听就急了,作势就要跪下,郡主一把拽住,紧紧咬住嘴唇“母亲,使不得的,断不能这么做。媳妇求你了。”过了几天,和珍提笔写了好几页信,放在了以前装着齐衡画像的箱子里,嘱咐柳轩假如自己真的出了意外,就叫齐衡取出来。和珍指尖轻抚着画像,还有齐衡给自己找来的我玩具。眼泪就无声落下来:一切都来之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