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香味飘满京城,国公府的长孙也四个月了,虽然出生那会让自己母亲吃了些苦头,从那以后,在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关心下呵护下,一直健康乖巧长大。这几个月和珍吃的很丰盛,以至于才四个月的孩子腿上和脸颊上肉嘟嘟,比同龄人要壮实些,看得和珍心里也是忐忑,就怕以后长成胖子,“你将来可得像你父亲一般才好,可千万别长得一身肉乎乎的好不好”和珍时不时就在齐谨耳边念叨,所以从自己的饮食开始严格控制。这天上午和珍闲的在房里打着瞌睡,柳轩急急忙忙进来,把姑娘叫到外间,偷偷摸摸递给和珍一个信封。“姑娘,你快打开看看,”和珍不明所以用手接过问道“谁送来的”柳轩如实回答“我刚在府门看见一个姑娘,她拦住我问我是不是国公府大娘子身边的人,我一回答,她就把这个塞给我了。”和珍打开后,汗巾帕子下面叠着一张信,翻开汗巾帕子,这针线是自己手法不会错的,底部还有她绣上去衡字,把帕子放到一边,打开信封,一看字出自女子之手,“齐大娘子安好,明日下午,沁心茶楼一见,有详事相告。”为什么捡到东西还要叫我见面,她是要答谢还是要怎样。和珍念完顿觉的脑子空白,隐隐觉得此人相邀,没好事。拿起帕子凑在鼻尖上一嗅,不是自己给熏上的香。眼里染上抹苦涩,扯起嘴角,心里念道“还真是春天来了呢!”
齐衡昨晚是没回国公府的,傍晚差人回来说是谏院有事,就不回家了,和珍不疑有它,这倒好人家姑娘都自己找上门了。柳轩机灵,一看自家姑娘样子,就猜到了,心里正纠结着开口,要说凭借这两年她的观察,小公爷也不是个寻花问柳的人,家教严谨,为人知礼明耻。可事情又摆在面前。看姑娘脸色,没全信也开始怀疑了,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了。柳轩开口“你跟姑爷几年夫妻了,他为人你最清楚,可别因为来历不明的信,就在这胡思乱想。一会他回房,你开口问问不就可以”和珍迟疑“这事我要怎么开口呢!”和珍半躺在床上,齐谨这会咬着自己手指头玩,和珍盯着他看,“冬儿,你说你父亲会骗我吗!你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我不曾了解一面。”在齐衡回来前,和珍把这事好的坏的全面在脑海想了一遍,如果是真的,那个女子会提什么要求,齐衡态度是怎样,父亲母亲会站在自己这边吗?我该撒泼哭闹还是装作不知道呢!如果那女子一厢情愿,自己改怎么解决这个麻烦。以往她没这心思,现如今自己越发多愁善感,天马行空了,到了最后,和珍只在心里默念“我就姑且相信元若是无辜的,一切等我明天见了人再说。”